周伯通把拙川锋递给孙震寰,撩开额前长发,定睛细细打量了两下孙震寰,忽而大笑,看的孙震寰一脸懵逼:“......敢问师叔祖,为何俄然发笑?”
周伯通听闻此言也不作声,上前两步,眯着眼扫了扫孙震寰,把早已褴褛不堪的袖子‘刺啦’一声扯了下来,一对肥大的胳膊在孙震寰上身敲敲打打,而后右手按在孙震寰胸口,微微发力按压。
孙震寰出了桃林,直奔山顶数处精舍,安身最高的一处屋舍房顶,四下细心勘察,约莫八九个哑仆来往行走,倒是未发明黄药师踪迹。
孙震寰起家,望向那堆草丛,微微躬身作揖:“全真教三代弟子孙志玄,见过周师叔祖”
孙震寰微微一笑,不觉得意,将拙川锋悬于腰间,负手而立,随口道:“师叔祖多年呆在岛上,不与外界打仗,不晓得弟子能为,也是普通。”
话音落下,只见那野人捧动手中长剑,怔怔入迷,俄然嚎啕大哭、泪流满面,嘴里不知嘟囔着些甚么,一个劲的念叨。
海棠亭下重阳子,莲叶舟中太乙仙。
孙震寰也是任由周伯通‘袭胸’,不做抵挡,而跟着胸口的压力蓦地加大,像是一块愈发沉重的盘石压下,孙震寰一身天赋真气涌动,内功自我护体,对抗着周伯通施加的掌力,匪夷所思的一下枪弹开了周伯通的手。
而在此时,不远处的一处溪涧边上,一名满头长发,直垂至地,长眉长须,鼻子嘴巴都被讳饰住了的野人,正捏着两个果子,在水里洗濯果肉,正待一口咬下之时,那熟谙的诗号响起,野人一愣,手里的果子掉落水中,被溪流冲走,但是此时他也没在乎这果子了。
“嘿嘿,你这本性,毫不是马钰小子教的出来的,成心机。你说吧,要甚么彩头,不过先说好我一个穷羽士,可没甚么值钱东西给你,看你这身道袍,也不是个缺钱的主”
“嘶~~的确是马小子的佩剑,这是当初马小子拜师时,师兄给他的护身之剑。”野人望向孙震寰问道:“那小辈,我问你,你手持此剑,自称是马钰弟子,那你可晓得此剑是来源,又有何寄意?”
“哈哈哈哈哈,好啊好啊,师兄啊,你瞥见了么,这部道门无上绝学不会埋没,全真教后继有人。你泉下有知,足有欣喜了,哈哈哈”周伯通仰天大笑,语气带着说不出的悲怆苦楚,令人闻之心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