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酒不吃,恰好要吃罚酒!”
但是,元兵毕竟数量浩繁,数个回合后,四杆长枪扎进李三猎的胸腹。
李三猎明白事情大条了,明显刘姓千户官看在以往的友情上对他们夫女二人既往不咎,可如此一来,凌道人就……
破空声响起,李三猎在地上打了个滚,险险躲过数十根箭矢,提起院内一米来长的猎刀,一边拨打箭矢一边大呼:“小冬瓜快跑!”
李三猎放下药碗叹道:“想当年我与小冬瓜流浪,你侵尽尽力帮我们父女度过难关,方有我李三猎本日这般安闲的糊口,现在你流浪我岂能见死不救,你这般见怪,莫不是想让天下人嘲笑我李三猎忘恩负义?”
在王镇抚使嘲笑声中,再次拈弓搭箭,流光般的箭矢电射而出,朝着小冬瓜的脑袋飞去。
她身姿矫捷,以匕带剑,使出秦书凡传授的连环剑术,冲进元兵人群中大开杀戒。
一名小校当即捧上来一张长弓。
小冬瓜闻声转头,不由泪水直流,将凌道人靠在树上,立即返身挽救。
刘姓千户官挥手令那些元兵止步,又对中间的王镇抚使点点头,冷哼道:“今奉刘公公和王镇抚使之命缉捕叛党,任何人不得上前禁止,不然格杀不管!
言罢,李三猎捡起一根长枪,拄着站起来,神采果断,手中的猎刀握地很紧,站在山道上挡住追兵。
院内的氛围,立时凝重到顶点。
王镇抚弯弓,搭箭,对准,拉弦,四个行动一气呵成,伴跟着一道锋利的啸音,羽箭电光般激射而出,从李三猎右臂射入,叠加起来的数百斤巨力,直接扯开了李三猎的胳膊。
说话这工夫,两百多名元兵已经靠近茅舍,李三猎低声道:“来不及了,你先回屋,趁我说话之际带上凌老弟从后院走,去深山遁藏。”
山间小筑。
此时那些兵士绕过李三猎冲进茅舍。
刘姓千户官不苟谈笑,一挥手:“来人,冲将出来,把屋内那名叛党拿了!”
庞大的力量震的父女二人扑颠仆地。
李三猎边战边退,进了茅舍后快步绕道前行,追上元兵们舞挥猎刀反对,给小冬瓜缔造逃窜机遇。
那王镇抚使大喝:“放!”
小冬瓜握着一对尺长匕首,道:“爹爹,元兵来人很多,恐怕是发明凌叔叔,不如我们带凌叔叔往山里遁藏。”
小冬瓜的粗布麻衣已被鲜血浇透,硬拉着李三猎前行,李三猎却一把推开爱女,大呼:“你先走,爹爹再禁止半晌!”
李三猎年过百半,但威风不减当年,又得秦书凡传授少林寺的春秋刀法,武功更胜丁壮,一柄猎刀以短作长,使得水泼不进,将一名名元兵斩杀,空中很快流满鲜血。
哗啦啦……
刘姓千户手中钢刀一挥,鲜血冲天,一颗人头斜飞出去。
这张弓,弓身缠着金丝,极其富丽,笔挺紧绷的弓弦,一眼看去就很有力量感,这是张两石强弓,想要拉动必须有远超凡人的臂力。
剑光霍霍,鲜血飞溅,眨眼之间小冬瓜杀死数名元兵。
李三猎神采大变,仓猝上前禁止:“刘兄,大师好兄弟一场,你这是何意?”
这一幕,如同书画一样烙在小冬瓜的脑海,她背着凌道人,连敬爱的白鸽也不要了,朝着深山疾走。
数十名元兵听令即行,持着刀枪,气势汹汹的冲进小院,直奔凌羽士茅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