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却放心脱手便是,大不了我去处掌门师兄讨要一粒大还丹!”
此人虽是和尚,但技艺高强,实战经历极其的丰富,看他站在那边便有一股淡淡的杀意,果然不愧是佛门护法。
“唉!随他去吧!”
“你身法仿佛有些鹤形的味道,不是我少林的工夫,但最后一退是莲花生大士的法相,看来你的阿罗汉神功已经有小成……至于拳掌工夫,倒是不俗。我不善拳法,只俩柄戒刀另有些能力,师弟,我要出刀了。”
王瑾瑜不敢硬接,刹时后退,腿的残影一落地,空中仿佛溅起一阵水花,在梵衲的瞳孔中构成的巨大的白莲花形状水花。
玄苦再一看王瑾瑜,轻“咦”了一声:“竟然是大指模中的不动明王印……哦,是拈花指,好一个迦叶尊者相!竟然还学了拈花指!阿罗汉神功、般若掌、如来千叶掌、拈花指,这就是四门绝技了!贪多嚼不烂啊!”
王瑾瑜方才只是摸索,但没想到此人的防备力如此惊人。这一记国术打法涓滴破不了他的防备,然后窜改般若掌的招式,在大掌劈下的刹时,手掌倒是如莲花似开未开的模样。但是一打仗梵衲的身材,立即绽放,顿时一掌变两掌,两掌变四掌,四掌变八掌。连番的轰击如天上的银河断裂,全数倾斜而下,不管是任何人都不能抵挡。
王瑾瑜直感遭到彻骨寒意,面前迸收回一记刀光,退不成退,避无可避,戒刀突破各种停滞,一刀之下,皆是斩断。
梵衲道:“我半年前跟在老种经略相公抵当西夏入侵,西夏雄师中有个奇特的外族人,金发碧眼,这倒是不出奇,色目人罢了!但是他的气力确切极其的刁悍,更首要的是,他能变身为一只可骇的巨狼,如果不是老种相公引雄师而来,我能够就折在他手上了。这东西就是我从他尸身上获得的!”
这是白手入白刃的工夫,如果他的内力再雄浑几分或者这柄刀的品格再低一丝,只这一指便能将其捏碎。
一柄戒刀出鞘,刀上的斑纹如若雪花装点其间,寒彻砭骨。梵衲引刀而动,势若猛虎,刀未现风声已经铺面而来,连围观的玄苦都依罕见刀刃分裂肌肤的感受。
王瑾瑜说道:“弟子服膺!”
这是王瑾瑜举步抬手之时,身上的大筋一崩一弹,炸出了弓弦扯破的声音。
“好腿法,步步生莲……就在方才我受了你八掌,看来你的千叶如来掌还没大成,只能刹时击出八掌,如果你能在刹时使出三十六掌来,便能破了我的金刚不坏体。”
刀光慑人,王瑾瑜底子没法做出任何反应,只能眼睁睁看着刀光临身,演变出诸般窜改,变幻成尘凡万丈。生者苦,老者苦,病者苦,死者苦,刀光衍化出无穷奇妙,最后归于一刀,斩破诸天!
玄苦皱皱眉,对于王瑾瑜学了“如来千叶掌”的事他一无所知,但转念一想,他每天在藏经阁旁观佛经,难倒是偶然中获得了某本秘笈自学而成?
只见一个梵衲站在院中,长七八尺一条大汉,额间有一个箍头的铁界尺,穿戴一领皂直裰,脖子上挂着一百单八颗数珠,腰间是两把雪花镔铁打成的戒刀。
本日瞥见这广惠师兄,便晓得此人仿佛便是被母夜叉孙二娘在十字坡麻翻了的梵衲僧。
晓得只须迟得瞬息,他便八掌变十六掌,进而变幻为三十二掌,梵衲当即又道:“吃我一掌!”便呼的一掌拍出,攻向王瑾瑜的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