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袖子挽着，手臂上有几处颀长的伤口，像是被甚么割的。胸前的衬衫上，沾着红色的血迹。
笑着笑着，他握住她的手，抓着她的手指纽他身上的扣子，嘴里含混地说了句：“笨伯。”
以他跟顾向席的干系，必然晓得他们之间的干系。以是今晚把她叫来，还交代只要她能来。
秦暖只好将灯又关掉。
发明她站着没动，他眨了眨眼，好像孩子没要到糖的那种不甘，皱起眉头甚是委曲，跌跌撞撞朝她走来。
……
她觉得是顾向席问她来做甚么，是不想见到她，到嘴边的“我来找你”就没说出来。
秦暖本没有理睬，只想快点找出究竟是哪根手指的指纹。可当她感遭到脖子上有甚么湿漉漉的东西在舔舐轻啃，腰上的手也在不竭游走的时候，她抓起他的手，气愤的将他推开。
“爱……”
“归去……回哪？”顾向席胡乱梦话着，“她不会想让我归去……我也不想……”
“嗯？”顾向席双目无神，不懂她的话。
秦暖不明白他说的意义，只当他是酒喝多了胡言乱语。
黑西装男人估计是看她一间间看找起来费事，帮她指了方向。
学着陈诺的操纵，秦暖在按键上方悄悄一推，公然一个暗格跳出来。她抓起顾向席的手指，一根一根试起来。
想到他的目标，秦暖忍不住愤怒地开口，“你看清楚我是谁，你不是讨厌我吗？那就别碰我！”
本来开关在这儿。
谁不让他归去？
不过……秦暖听起来有些奇特，像是喝醉了，又像是感冒了。
一片狼籍。
方才只要一眼，她看清了房间的状况。
但是再谨慎，她的指尖还是会碰到他炽热的胸膛，残留在手指上的热度烫的吓人，久久不退。让她更加手忙脚乱起来，扣了几次都没把扣子纽出来。
陈诺找错人了，他喝了那么多酒，直接送他归去，或者找钟叔不是更好？
在帝格旅店，陈诺亲眼目睹他们吵架，莫非就一点不奇特她俄然住进顾宅？
她总算是明白陈诺的意义。
秦暖咬着唇，将他再次推向沙发，给他穿上衣服。指尖不经意的触碰到他的肌肤，脑海里刹时掠过五天前他差点要了她的画面，她一惊，快速将手收回。
陈诺说顾向席疯了，难不成，这些都是他一人所为？
顾向席靠在沙发上，头歪着，看着她嘴里不知在说些甚么，只能听到靠近“ai”的发音。
秦暖道过谢，来到3203房门前。她晓得站在外头听不到里边任何声音，抬手拧了下门把手，能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