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就在不远处,走两步蹲个身就能捡到。秦暖要去捡,手却被人一拉,将她塞进温热的怀中。她没来得及说话,全部身子被大衣包裹住,脸就贴到了顾向席的胸膛上。
以是他指的TA,是她……
他走的方向,是大门,两个仆人从速拉着他,一人打伞,一人将他往屋子里带。
茶几上的蜂蜜水已经不烫了,她端起来,喂他。他不肯喝,勺子递了几次后,总算喝了几小口。
秦暖出去,让管家拿药箱过来,给顾向席手上上点药。管家恰好端着蜂蜜水过来,就把蜂蜜水搁在茶几上,说了声“好”,又出去拿药箱。
他站在雨中,任由雨水打湿他满身,眼里满是火气,盯着别墅看了好一会儿,说:“她在这里,我不归去!”
出了金瑶会所,外边的雨下大了,刮着狠恶的风。她从包里拿出伞,撑开,给两人遮雨。
顾向席没有任何反应。
到了顾宅,管家已经喊来两个仆人,站在门口候着。
被子被躺过的原因,上边湿了一大片,她将被子拉下来,去新拿了床被子。
管家返来以后,看秦暖身上还湿着,就说:“蜜斯,我给少爷上药,您去换身衣服,免得着凉了。”
顾向席仍旧半睁着眼睛,负着光,一双黑眸沉在暗影当中。
秦暖先下车,把顾向席交给他们,本身直接出来。才走两步,就听到管家喊了她一声。
那么,他莫非真的喝了五天的酒?
只是没了伞,两小我被豆大的雨点劈面拍打在脸上。
快到家时,秦暖先给管家打了电话,奉告她顾向席喝醉了,让她找人来帮手。
贴着的胸膛,很热,很烫,另有点湿,都是雨水。
将顾向席身下的被子拉出来的时候,他翻了个身,背上一块陈迹吸引了秦暖重视。
从伤口看,又不像是抱病做手术之类的。
秦暖忍着不让脑筋胡思乱想,将他身上的衣服扒下来,丢进脏衣篮里,去洗手间打了热水,将毛巾沾湿,给他擦洁净脸和身材。
秦暖晓得跟一个醉汉没甚么好吵,就没理睬他,拿过他的左手持续解锁。
一阵暴风吹来,秦暖抓着伞的手没拿住,差点将伞面吹翻。她拿另一只手去握住伞,成果顾向席没人拉着,他摇摆着往前走,本身把本身给绊了。
他手上的伤痕有些已经结痂,有些是新伤,结痂的像是伤了好几天了,申明他受伤的时候已经醉了,不然不成能置之不睬。
几秒钟后,秦暖想到了体例,她像是哄孩子般地柔声说:“我们……去车上,到车里就没雨了。”
她保持抱被子的姿式,弯身去看他背上。
顾向席很高,秦暖只好高举着伞,另一只手扶住他。
如许的顾向席,她从没见过。盯着火线的路,竟让她晃起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