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奴固然之前也曾来过这老宅,而现在再走近这宅院里,只见一草一木皆是充满了活力。固然大部分院落已经休整一新,但是王诩母亲本来居住的院落倒是原封不动地保存了下来。
白圭现在的商贾之道做得是风生水起,说是富甲天下也不为过。白圭放弃了魏国的官职,处置商贾,便也松弛了诸侯权贵的猜忌。是以,白圭在各国走动频繁,却并不令人生疑。这些年来,他在六国的人脉甚广,交友的人士浩繁,涓滴没人猜忌他的行事。
莘奴固然姓莘,但是因为当初养父莘子是与她的母亲私奔出逃,是以她并没有入莘家的族谱当中。而王诩固然自幼并未分开老宅,但是他当初生下时便是随了母性,是以也未录入莘家的族谱。不过,这并没有毛病莘家的现任族长热忱弥漫地派人来扣问王诩何时有空与族人一叙。
莘奴一向猎奇王诩的幼年之事,此时回到了故乡,倒是有机遇多体味一番。
就算莘奴是从小在他的身边长大,就算曾有过一段恨极了他的时候,但是她偶然还是会被他如海深沉的眼神迷醉得不知那边。
小女子这般当真保护着他的模样,王诩倒是向来未曾见过,内心一时竟有种说不出的暖意,当下长臂伸展,竟然一下子将她连用女儿一起抱了起来。
廉伊望着穿戴红衣,巧笑嫣然的新嫁娘,一时看得痴了。正往杯中倒的酒倾洒出来而不自知,一旁的姬莹都有些看不过眼,小声道:“幸亏你我乃是子虚姻缘。如果不然,我这个当你夫人的坐在中间,可真要被你将脸面丢光亮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