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男人绝无能够再如少时那般,为了一条老狗而形象全无地与人地上厮滚缠斗,能让这冷硬把持诸国王庭的男人动心动情的人事已经少之又少了。
见廉伊还不走,仿佛是真要留下来做奴的模样,莘奴板着脸道:“你身为男儿,当知何为无价,这自在之身莫非只值一碗稀粥?看你这般肥胖,不堪一用,还是带着你抱病的mm快些走吧!”
待得食饭结束后,王诩拉着莘奴回到马车上。
王诩低头看了看那制作甚是粗鄙的咸豆,倒也没有说些甚么,只是眸光微闪地看了看一旁拿着碗吃粟米的莘奴,便渐渐举箸夹起一颗放入口里渐渐咀嚼。
城邑当中行经的客商如有车马者,春夏两季普通都不会投宿堆栈,只寻了空位便可简朴露营。是以在王诩马车的四周不远处,另有几他客商的马车。
不过王诩倒是还没有动筷,只是慢条斯理地喝着稀稀的米浆,却没动那地羊肉一下。
而那老狗则半敞着肚皮,吃力而欢乐地坐着撒娇的模样,一下下地回舔着他的手背。
王诩解了衣服后,让她抬头半躺在马车的车厢口处,将长发披垂下去,然后再用装着温水的净手壶顺着长发渐渐地浇注,淅沥的水声顺着垂落的长发浇落在地上,在月色下滑下一道明灭的微光。
但是身边男人却力道适中,精密的竹齿划过甚皮时,的确舒畅得脊骨串起一阵颤栗,劳累了一天的怠倦这一刻舒缓极了。
子虎看那些个饥民围拢得越来越靠近,嘡啷拔出了腰间的佩剑,伸手便劈断了一旁碗口粗的小树。
那少年盯着这碗粟粥咽了咽口水,却没有吃上一口,径直把它送到小女孩的嘴边,那女孩正在发热昏昏沉沉,一时咽不下去,莘奴见了又盛了一碗淡薄的递给少年,女孩喝了半碗米浆,渐有了力量,又连喝了数口浓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