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忌赶紧道:“恩师自管讲,忌能得垂训,喜不自胜,岂敢指责恩师?”
是啊,田忌就算又争功了又如何?他的功绩越大,在齐王的内心顾忌也越大啊!
莘奴天然没法将在高台上的男女斗法说给姬莹听。但是过后她从子虎的嘴里倒是探听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邹忌不像白圭因为久在谷内,体味莘奴的秘闻。他先前也没见过莘奴几次,不过却对这美姬留下深切的印象。这女子的面貌实在是罕见之美,站在俊美的恩师身边,当真是班配养眼得很啊!
固然是中午最后一刻才传来的动静,并且齐魏还未对战,但他也是愿赌伏输。至于偷袭他之人,不消想也是那莘姬的入幕之宾,比方孟尝君之流。
莘奴轻笑着道:“不过,我乃是一介女流,短了见地,只听闻乔木能遮天蔽日,却从未传闻野草能高过乔木,过分傲慢攀高的成果只能是被暴风骤雨拍打落入灰尘。田将军既然一味争高,邹相何不助他一程?”
莘奴刚好端着一盘果脯入内,看着邹忌一个边幅昂扬的男人跪在地上给王诩殷勤的擦脚,这心内也是无穷的腻歪。当下便悄悄放下果脯,回身便筹办出去。
而此时全部临淄的士卿们都齐聚在王庭之上,为是否援助盟国赵国,施以援手而展开了狠恶的回嘴。以邹忌为首的一派主张隔岸观火保持中立,以免将齐国这些年来积累的家底全折损在无谓的烽火里。
莘奴微微一笑道:“如果邹相下定决计立此奇功,又能筹募到充足的巨金,我敢包管在旬日以内替您解了这心头的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