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奴却早有筹办道:“商贾逐利而栖,岂可恪守一处?今固然获咎了魏,却卖了赵齐一小我情,飞廉把持了三国的良马买卖,只要货源不竭,信赖赵齐两国会争相聘请飞廉去做买卖,家主您常常给弟子报告所谓制衡,便是将权贵操纵得宜,便可在夹缝间求得保存……再说,莘奴自知有家主撑腰,就算面对魏王又有何惧?……不知莘奴可否想错了?”
任谁也不能说这位莘姬做买卖不刻薄。
说完,便要叫人拿住莘奴。但是莘奴却嘲笑道:曾有国君,想用令媛买千里马,苦觅了很多年也没有获得。一个近侍之臣志愿寻求千里马。过了好久终究寻到了千里马,但是马已经死了,近侍之臣用五百金买下了这匹千里马的骨头,返回向国君陈述。
但是姬甫那里会领这般情面?气得痛骂道:“好个刁钻的贱妇!既然承诺卖马,哪有劈面宰杀的事理?本日便要拿下你,砍下你的人头定罪!”
莘奴却微微遁藏,淡淡道:“孙先生多礼了。莘奴不过是奉侍家主的一个奴婢,如果以物换物,便是十个也抵不过那匹被宰杀的名马,此番自作主张,莘奴的确是该罚的,便请家主措置。”
关于前厅产生的事情,王诩一早便晓得了。他微微挑了挑眉,冲着跪坐在一旁的莘奴道:“说说吧,心机为何这般暴虐?”
莘奴晓得,这马痴是要去告状,便不紧不慢地也跟着返来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