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玑笑道:“大家有大家的缘法。何况,你敢说你不想起事?你放心,你削发了我都不会削发,毕竟我有媳妇,你没有。”
“求我们转头第一次就能有孩子。”
玉蝶搜肠刮肚想了半晌,想不出甚么安慰的词儿,只好道:“女人样样都出挑,太太想是要多为女人参详参详的,选个顶好的姑爷。”
楚明昭也小声道:“说出来万一不灵了如何办?”
翌日,两人达到龙华寺后,先去往各殿进香。来庙里天然要多拜佛,楚明昭对神明向来心存畏敬,参拜时非常虔诚。
楚明昭没重视裴玑面上的神采,她现在已经完整懵了,过了片刻才道:“那夫君查到启事了没?”
楚明昭看了看她方才参拜过的那尊千手千眼的观音泥像,忍不住低头笑了笑,心道不知菩萨听了这话作何感触。
裴祯敛容。裴玑虽则喜好诓人,但却有一身通天手腕,会的东西也千奇百怪、五花八门,也不晓得襄王如何教出来这么个儿子的。
“我也没想着一下子就压服你,”裴玑接过何随捧上来的一杯清茶,掀了掀杯盖,“不过我的耐烦并不是很好,你最好能尽快去劝说皇叔与我们联手,不然我不包管我不会撕票。”
这回楚明昭又及时闭住牙关,盘算主张要憋他一憋。他的舌尖在她嘴唇上盘桓流连半晌,抬眸见她眼眸微弯,知她在偷笑,当即眸光一转,伸手在她腰上悄悄搔痒。
安然看到她眼下的淤青,踟躇着道:“女人这是如何了?昨儿个怎也没歇好?”
裴祯当即不乐意了:“瞧把你对劲的!你快将弟妹叫来,等我把你们说散了,看你还在我面前显摆不显摆。”
裴祯轻笑一声:“你想得倒美,别说父王不承诺,我也不承诺。”
裴玑命人将裴祯押到正堂去,旋即回身对楚明昭道:“要不昭昭先去配房歇会儿?”
她走到观音殿门口时,转头一望,见裴玑正挽着楚明昭的手往另一侧殿门走,神态极其密切。她目送二人出了殿门才缓缓收回视野,自家缓缓提步往外走。
裴玑挑眉道:“有机遇你能够见地一下。”
他现在的吻技仍不谙练,常常胶葛着她试遍各种姿式跟节拍。他一头与她的唇舌胶葛,一头将手探入她衣袖里,细细摩挲她柔滑细滑的肌肤。那种时不时被撩起来的痒酥酥的触感,激得楚明昭嘤咛不竭,不时地扭动一下身子。他见她躺得不诚恳,又将手臂绕到她背后她抱起来,让她靠到背面的云锦靠背上。楚明昭身子抵到靠背上又被他占尽便宜,面色涨得通红,身上垂垂出了一层薄汗。
楚明昭想起一事,笑道:“但是,肃世子不见了,莫非甘州卫那边不会有人来给叔公传信么?”甘州卫是肃王的封地。
裴祯嗤笑一声:“你派那么多人看着我,我还能跑了不成?哎,不过,我传闻——”裴祯身子前倾,一脸戏谑,“你娶媳妇了?真是不成思议啊,你都能娶上媳妇。你快说说,你是如何哄着人家女人让人家承诺嫁给你的?你如答应不刻薄,你……”
昨日返来后,她便向顾氏提出要搬出侯府。本来她是顶着来附学并给楚明昭作伴的名义被楚慎佳耦接来侯府的,现在楚明昭已出嫁,顾氏也给她寻好了婚事,她已经没了留在这里的来由。亦且,楚明昭出阁后,顾氏并没送走严绣娘,这一两个月间严绣娘一向伶仃给她讲课,她几推不过,实在于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