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宁尘现在在那边啊?本王倒是很想见见他。”隆亲王俄然发话道。
能够与隆亲王并肩而坐,足可见其身份之高贵,乃至一些公侯,望向老衲,神情之间都会闪过些许的畏敬。
“此符固然只是最低阶的辟邪符,但笔法松散却不失萧洒,狂放当中却又有几分深沉内敛,不错,不错。”隆亲王那手持着辟邪符,练练点头。
此时,隆亲王府正堂可谓高朋满座,此中两个主位之上,左手边的身着红色锦衣长袍,头顶玉清冠,头发固然斑白,但皮肤却洁白如玉,目光中豪气逼人,他恰是隆亲王。
看到宁桂如此的模样,隆亲王眉头微微一皱,他有些惊奇,从辟邪符的笔法去看,画符之人应当是内心狂放却又深沉内敛之人,绝非面前宁桂如此的轻浮。
呼啦啦。
“多谢隆亲王夸奖。”宁桂赶紧起家,对着隆亲王深深一拜,一副摇尾乞怜的模样。
“竟然还与九公主勾三搭四,宁尘你的确就是找死!”宁桂心中发狠道。
云岚山中,细雨再一次稀稀拉拉下个不断,阵阵轻风,异化着一丝萧瑟,透过破褴褛烂的窗户,让屋内充满了湿冷。
通过之前读过的册本,宁尘晓得,这类荧菇只会在半夜才会发展,见光就会枯萎,是以要寻到,只能是在夜晚。
“若隆亲王情愿割爱,老衲愿拿黄金千两买下此话,不知是否情愿?”枯镜大师再次开口道。
几近就在枯镜大师开口的顷刻,诺大的正堂当中,统统的公侯顿时倒吸一口寒气,一贯冷酷凡尘的枯镜大师,竟然会主动要求买下这幅画,这画中到底深藏多少奥义啊。
“此画…此画…”一贯慎重的隆亲王,不由收回了如此的声音,语气当中更是充满了震惊。
缓缓伸开双眼,宁尘哀叹一声,照此下去,别说来岁,哪怕五年以后,也难以晋升到凝气二层。
隆亲王面沉似水,伸手接过宣纸,然后满满展开。
“隆亲王此言,倒是与小女不谋而合,前几日,小女也有幸获得了宁尘的一幅云山初日图,看得本王如痴如醉、恍然若失,本王本想拿些财宝换来,怎奈小女死活不依,说得恰是隆亲王这番话,令媛易得,交谊无价。”
俄然!
若不能晋升修为,争回侯府这口气,将母亲的灵位重新放回祖祠,宁尘这辈子都不会甘心的。
并且现在宁尘已经身无分文了。
一旁的佟夫人也大感不测,心中还在考虑着如何将隆亲王的肝火全数转嫁到宁尘身上,可完没有想到,隆亲王竟然会对那粗鄙之画大加赞美,奉为神作,这如何能够?
“想不到那宁尘戋戋两笔,就能将佛家空灵真意解释的如此淋漓尽致,可贵,可贵。”老衲终究开口,声音虽轻,但却如洪钟大吕,浑厚绵长:“客岁我师弟枯觉偶得宁尘施主的佛图,一夜之间禅境大增,看来所言非虚。”
“能主动放弃世子身份,一心为家属着想,此子深明大义啊,可贵、可贵。”隆亲王捻了捻下巴上的髯毛,感慨道,神采略显绝望。
说罢,隆亲王恭恭敬敬,将宁桂如同废纸一样的宣纸,放在了枯镜的手上。
宁尘端坐在陈旧的床头,微闭双目,神采寂然,此时,他正操纵最为粗线的《凝神决》停止着修炼,只可惜见效甚微,连续数日畴昔,也丢脸到涓滴进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