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可沁芳宫里,除了他,当真是没有别人了。连个服侍的丫环仆人都没有。
“叶棠,你的身子,只我能看能碰,我的也一样。”给她将眼泪擦了,“懂了么?”
徐公公又欣喜道,“九王爷这脾气,与雪妃娘娘有些像。到底是父子连心,您如果同他来硬的,怕是不可。”
叶棠垂下眸子,还是未说话。
她哈腰,是要去捡那些碎瓷片。比及一片片捡起来,谨慎放在了桌子上,她又细心去拼。可她的手的确是痴钝了,这等邃密活已经做不来。没放两片,便又散落下来。反几次复,桌子上还是是一堆碎瓷。
没想到她打了个呵欠,懒懒说,“叶修庭。”
好不轻易,她总算听他的话,站在原地闭上了眼睛。
“叶棠,你----”
她现在手指生硬,执笔都有些困难了,要她画画更是不成能。整整一个上午,他也没有同她说话,更别说抱她逗她了。叶棠也是有脾气的,因着昨晚的事情,她虽瞄了他两眼,可到底也没主动再找他。
她若复苏,定也不肯本身是这幅模样。
圣上喝了口水润了润,好了一些。他搬来这沁芳宫已经有些光阴了,不管白日还是早晨,根基都在这里待着。早朝也有些日子没上了,赶上有朝臣急着找他,也一概得来这沁芳宫。
这么一折腾,叶棠仿佛不困了,趴在萧池怀里睁着眼睛。
叶棠虽还未搞懂他的情感,可较着也能感受出来,他复苏冷冽,与他方才动情的温存触碰不一样。因而不断在他怀里扭着身子躲他。
“我们归去吧。”
徐公公口中的前些日子,实在也有十几年了。十几年间,派出去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本觉得必然又是石沉大海,谁想本日竟真的有了动静。
碧玉碗里,放着一朵莲,莲花小巧,无叶无根,似平空而生。静置碗中,白中隐血红。只是看起来有些委靡,像将近枯死普通。
她看起来有些倦了,被他抱出来的时候就有些迷含混糊。他随口问的事,若没进她的耳朵,他也筹办放她去睡觉了。
刀刃划过手心,滴入碧玉碗中,齐平碗口的一碗血,竟然就如许被那朵莲花吸走了。这回,莲瓣透了红,水灵灵于灯下泛出赤色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