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澜。”
叶棠点点头,他忘了也好。
他翻开一看,内里是一把小勺子。白瓷细致,勺底潜着一条小红鲤,尾巴一甩,仿佛就要跃出来。那是他陪她买的,曾经他不在的时候,她用它用饭,喝汤。那红色小鲤鱼陪了她很多年。自嫁来九王府,她就再也没用过了。
乃至,她说的每一句话他也记得。
叶修庭细心想了想,“别的,记不清了,或许还需求些时候吧。”
没想到,面前这端着药碗的人只是看了他一眼,连脉都没问,便都说中了。
“但是,我想陪你。”
他还是坐在床边,并未转头。
他仓猝给她擦,那血却仿佛如何也擦不洁净,她不断地往外吐。
他当即抱着她起来,可贵她想吃东西了。
穿好衣裳,他抱她下来。
“惊澜,你为甚么不早一点,再早一点,找到我。”
叶修庭看出她心机,她犹踌躇豫,是怕他俄然走了。
他别的都不会,唯独只会煮面。她见了他煮的面,鲜香四溢,的确是有了些食欲,一手搭在他肩上,又说,“要你喂。”
承译扔给他一个干得像石头一样的干粮的时候,他嘴里正衔着一把草。那种草固然填不饱肚子,可也吃不死人。若非承译,他几近健忘正儿八经的粮食是甚么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