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白学武只得让步,又道不过,临时工我不干,叫人看不起,对了,明天我在镇上听人说了,现在有一个转户口的政策,只要花七千块钱,就能把农业户口转成城镇户口,要不,你们把我买成城镇户口,如许,下一回,园艺厂招工,或者别的厂招工,到时,咱也能弄个正式工。”
“傻丫头,快坐爷爷身边去,明天,你救了毛毛,爷爷记你一功呢。”大伯母拍着白蔡蔡的脑袋道。
“蔡蔡不,懂端方。”连上的大伯也夸道。
白蔡蔡在一边偷笑,敢情着白学武的脑袋不值三百块钱。白爷爷一副气不得笑不得的瞪着眼。
“来,蔡蔡,坐爷爷身边来。”白爷爷朝着白蔡蔡招了招手,白蔡蔡却有些惊奇的愣在那边,白家固然只是宝岭镇五峰村的一户农家,但白家的臭端方很多,主如果从太爷爷那一辈传下来的,太爷爷在民国期间跟着一名石工大师学石雕,当时,师徒名份是一件很首要的事情,真恰是一日为师毕生为父,讲究的是尊师重道。
白蔡蔡在一边冷静的吃着,内心还在回想着之前记得事情。
“服从。”白学武一拱手,这二堂哥很有耍宝的潜质,不过,宿世,他也确切没混出明堂,厥后还因为打斗不对伤人,进结局子,大伯一家为了他把家底都掏空,直到大堂兄退伍的时候,就用退伍的钱供他去学了个开车,以后他就在一家小工厂里帮人开车,也就混口饭吃。
十六岁的白学武个子中等,头发养的有点长,浑身透着一股浮燥的气味,再加上嬉皮笑容的神采,跟镇的地痞一个样儿。
白蔡蔡这才回过神来,滋溜的小跑的坐在白爷爷身边,还很狗腿的先为白爷爷夹了一个肉圆子,白家的端方,坐在这个位置是要为白爷爷办事的。
“扑哧”一声,白学武抱着肚子笑死我了,水牛岭那边有个鬼的司机路过啊,还泊车用饭呢。”
“别啊,二叔那活儿我,为了卖点树苗,生果的,尽给人说好话陪,我不干。”白学武撇着嘴。
白爷爷本来就不待见白蔡蔡这二堂兄,这会儿又见白学武这么没端方,气得拿着烟筒就朝他的头上敲。
“爸,学武那小子是属猴的,那里拴的住,再说了,现在都进入九十年代了,哪家小子能放心在家里种田,高飞家娘舅在镇上开了个滑冰场,又办了几台桌球,请了村里几个小子去看场子呢,学武也就跟着地痞,混点见地。”大伯母道。
“你小丫头啥。”白学武没好气的道。
厥后,石工徒弟和白太爷爷接踵毕命了,白爷爷也要把手中的石雕技术传下去,但白家的几个对此没一点兴趣,而白家的小字辈,除了大堂兄外也都是些没耐烦,吃不得苦的,白爷爷便自小把大堂兄带在身边,言传身教,他身边的位置就是大堂兄坐的了,不过,客岁,大堂兄应征参军,白爷爷身边的位置空了,二堂兄几次好玩,争着要坐,愣是被白爷爷唬了一边,招了一顿憋闷。
“我听我们教员说过,省道要改道,要从我们这边的水牛岭前面过。”白蔡蔡道,这时候趁动静没出来,随便花点小钱就能办成,等动静一出来,到时,再想把那地批成宅基地,不花大钱,不找人,那是想也不要想。
而白爷爷这一辈子最对劲的一件事就是当年建国的时候,白爷爷跟着白太爷爷以及石工徒弟去天安门刻石雕,能去北京,能去天安门,在这当时的五峰村是一件非常颤动的事情,曾为人津津乐道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