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可不必如此起火,最多重新摆设便是。”中间传来一个浮泛的声音,“倒是没想到,他一个三流武者,竟然敢堂而皇之的穿戴一件江山宗师袍四周乱走。这局势想必会越来越乱,纵使是我也是完整捉摸不透。”
藏锋笑而不语。
世上的道宗本来就是凤毛麟角,更何况人皆有猎奇之心,任何人见到一件江山宗师袍都会忍不住想要切磋刺探。不出几天,徐长生的动静便会世人尽知,统统的目光也将聚于徐长生一身。
“徐长生现在不过戋戋武境四重,没有几个月的时候只怕五重都到不了,要对于他,二十四相便已充足。”柳尽空心中明白,黑袍担忧的天然是他部下的那些玄境妙手,“没有我的号令,他们若敢擅动,便随你措置了。”
“岂有此理!的确是傲慢至极!傲慢至极!”
“罢了,随他折腾吧,以他的修为对上十个武境四重也是绰绰不足。”柳尽空有力道。
院墙之下站着两名俊朗青年,一人黑衣束身,一人锦衣盛装,都是武侯府旗使服。
他说的天然是徐长生。
“侯爷,要不要派人暗中跟着公子?”
一边是徐家最后的家底,一边是他的儿子,他在苦苦思考。
不远处。
“不必了,说到底长生剑也只要一把罢了。”藏锋一回身便已消逝在黑暗中,就像向来没有存在过。
“我与徐长生夙来反目,莫非不该趁此机遇清算他么?现在他跌入谷底,我莫非不该趁机踩上一脚?”锦衣青年青哼一声,当年他为柳承志鞍前马后,也是以与徐长生反目,过后恩仇更是越结越深。
这些都是昔日武侯精英,正在等候徐尚武下达号令,站在两旁却如石刻雕像普通,也不晓得站了多少光阴。
锦衣青年见藏锋沉默不语,心知已然说中,对劲道:“徐长生用心将本身透露人前,便是想让天下人相互管束。如果天下人都如你这般瞻前顾后,圣兵又那里轮获得你我,不如你我……?”
柳尽空闭目凝神,缓缓轻语:“既然有你脱手,长生剑到手也不过是迟早的事情,我就等着你的好动静了。”
“不错,我儿终是一代道宗!”徐尚武站起家来,舒展的眉头也伸展开来:“或许,我也该学他娘亲,对他放心听任才是。”
黑袍顿了顿,又接着道:“倒是我们完整低估了白家医术,想不到白家竟然连天绝都能化解,还能让徐长生持续修炼。难怪徐永内行握圣兵秘而不宣,本来是妄图重回玄境,执掌圣兵。世人想要从他身上找到长生剑的下落,只怕比登天还难。”
高处不堪寒,自古如是。
柳尽空眼中寒光乍现,顺手一拍,座前的云石案桌便已碎片乱飞,大厅里刹时被气愤的声音充满。
“公子终是一代道宗,萧先生只是见过老奴一眼,便已经发觉老奴身份,更何况公子在府中多年。”老者终究放下心头大石,“老奴先前见到萧先生的时候,也曾经问起,我们要不要在前面暗中跟着护公子,当时萧先生哑然发笑,只说了一句话。”
黑袍当中持续传来浮泛的声音:“他这一手竟然傲慢至极,却玩的实在标致,必是经心策划已久,就连我也完整想不透。所幸我们早早晓得动静,也做了防备,不然任由他这么折腾,我们的事情只怕很快就会透露在天下人面前,到时候必将轰动圣皇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