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贵给顾云锦做两道爱吃的菜,被这东西倒了胃口,岂不是华侈了!
戴嬷嬷被泼了一脸的水,震惊得半天回不过神。
沈嬷嬷举着扫帚,气势汹汹冲出来,对着戴嬷嬷的脑门就砸。
看戏的邻居被这又挥扫把又泼水的架式弄得瞠目结舌,唉唉了两声,道:“我记得他们府里还是有人去交银子了呀?”
沈嬷嬷仓猝唤翠竹:“扶太太归去,太太身子要紧。”
徐砚与同僚应酬,酒过三巡,恰是热烈时候,那动静就传了过来。
还敢上门来!
“表女人,你养在侍郎府,老太太、太太操心教养,只但愿你能早日去了武门爱脱手的风俗,四年里,该讲的讲了,该教的也教了,可您呐!”戴嬷嬷长长叹了口气,一副痛心疾首模样,“前几日砸书房,本日在长平县主的赏花宴上对其他女人脱手,老太太说您几句,您就甩神采跑出来了。
话音刚落,院门就被拉开了。
沈嬷嬷在门背后气得瑟瑟颤栗,这老东西吃灰还不敷,想挨打是不是?
杨氏目瞪口呆。
往大堂里一坐,绝对能比茶博士们说得还颤动全场。
一顿晚餐的工夫,顾女人逸闻就有了突飞大进地生长。
戴嬷嬷尖叫一声,往一侧躲去,堪堪避开了这蓄力的一击,可没等她松口气,侧边一盆洗菜水劈面泼来。
扫把重重往地上一杵,沈嬷嬷气都不喘,骂道:“再来胡同里胡说八道,我把你打到东街上!”
吴氏把银子扔到戴嬷嬷身上,带着丫环转头就回了院子。
“那不是闹得衙门都轰动了吗?”贾妇人撇嘴,“衙役不去,你们猜猜侍郎府交不交银子?”
戴嬷嬷中气实足,嗓门极大,几句话吼得半条胡同都闻声了。
贾妇人一面回身回院子,一面号召邻居们:“都散了吧,菜都要凉了。”
戴嬷嬷哪儿还敢跟沈嬷嬷叫板,一溜烟就跑了,她怕被人瞧见,还不敢走通衢,挑着避人的冷巷走。
完完整整,出色绝伦!
嘿,这乡间来的老娘们,在京里待了四年,还横上了?
几句话的工夫,外头的戴嬷嬷又提及了抚冬。
她只是表示闵老太太赶顾云锦走,谁晓得老太太竟然昏了头,还让戴嬷嬷登门去骂?
顾云锦身后还跟着气愤的吴氏和担忧的徐氏。
黑着脸进了清雨堂,徐砚沉声问杨氏。
她用倒三角眼扫了被打门动静引出来的摆布邻居,重重清了清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