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锦也在想这门婚事。
杨氏碰了这么颗软钉子,只能难堪地笑了笑。
她见徐老太爷和闵老太太都不反对,清了清嗓子,故作主动道:“二叔客气了,这有甚么费事的,令意是我亲侄女,我当然是会极力的,等你大哥下衙返来,我就跟他说这事儿。
“小家子气!”闵老太太哼了声。
王琅在魏氏和徐驰心中已经是上选了,但他们不敢肯定,闵老太太会对劲王琅。
大嫂说的也在理,或许王家是看大哥一向没动静才转了动机,那就烦请大嫂跟大哥说一声,让大哥帮着去问问。
令意是个好的,人家看了岂会不喜好?只要肯相看,必然能对劲,那背面的事儿就好谈了。
不管成与不成,名声还是要紧的,即便不结婚家,两家留个好印象,对徐令意也是好的。
为了让徐令婕少跪一会儿,杨氏掏空心机地安抚闵老太太和魏氏,果不其然,一番好话落进了耳朵里,屋里人的面色都都雅些了。
明显是徐令婕理亏的事儿,到了杨氏的嘴里,却成了魏氏伉俪两人没事前跟杨氏通气,又把徐令婕从王家忏悔的来由里摘出来。
王琅比杨昔豫早三年中了进士,只是一向在等缺,没有谋到好位置。
前几天为了流言的事儿,魏氏还在仙鹤堂里哭诉“临时没有合适的人家”,本来过了年就有这动静了,这两伉俪却生生瞒着,估计连徐老太爷和闵老太太跟前都瞒下了。
杨氏的眼底闪过一丝恼意,很快就消了。
魏氏几近仰倒,连一旁端坐着的徐驰都皱了皱眉头。
她并不料外魏氏的坦白,一来闵老太太有旧例,连放太小定的婚事,老太太都能拆了,何况这才刚冒尖的芽呢。
事情变故了,徐砚和魏氏来仙鹤堂里,一个讲理一个哭,也是筹办好的,要借此让徐老太爷和闵老太太给杨氏施压,务必让徐砚出马去摆平王家。
不过,相较于不要脸、想另娶一门的杨家,王家并没有嫌弃过徐令意。
她是看不上王甫安,但她还没这么无聊呢。
闵老太太揉了揉眉心,不想听徐令婕这番胡言了,喝道:“出去出去,去外头跪着复苏复苏。”
一向没有说话的徐老太爷敲了敲几子,算是把事情定下来:“就这么定了吧,让大郎明日去问问王家到底是个甚么意义。不过,说到底还不是你们兴风作浪瞎折腾!
杨氏呼吸一窒,几近想叫徐令婕“祖宗”!
真真是小人之心,是怕她悄悄暗使绊子坏了徐令意的婚事?
火了就火了吧,归正,她是真感觉王家不可,徐令意想跳出来,那尽管跳去吧,她不管了。
明显都是一家人,偏要行那两家事!
我让画竹去门房上传个话,等老爷返来,让他直接来仙鹤堂。”
徐令婕蹭的站起来,这回倒是没辩驳,回身出了屋子,扑通就在庑廊下跪了,那动静大得让杨氏心肝儿颤。
顾云锦闻言忍不住看了杨氏一眼,心底对杨氏的倒打一耙和避重就轻相称佩服。
徐老太爷这几句话的意义就是让他们都从速散了,最好都消停些,别再惹是生非。
要杨氏说,这事儿一开端就只要口信,别说换八字了,王家还要等蒲月才令人来相看呢,八字都没一撇的事儿,到了魏氏嘴里,就跟成了真的一样。
不管王家因何变故,总要给我们一个说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