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杨昔豫,顾云锦的眼底闪过一丝讨厌。
“一边去!”念夏手劲大,一掌就把小厮退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徐令意不想多谈婚事,以练字为由,请魏氏归去了。
一番话,别说念夏和抚冬,连兰苑里其他婆子都感觉过分了。
另一厢,兰苑里,顾云锦稍稍填了肚子,正和念夏学拳法。
魏游和徐令澜是爷们,多等几年也无妨,徐令意倒是韶华恰好的女人家,这让魏氏如此不焦急。
魏家只是商贾,她比不了杨氏,她能够不比,但她的后代呢?
“昨日词会,你作的词如何?可得了几声夸奖?”魏氏问道。
顾云锦也瞧见了她,大朝晨的,必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魏氏一听,不但没顺气,反而更加难过了,叹道:“他是他,你是你,一样的先生教出来的门生,你如何就输了他这么多呢?你姐姐今后还要靠你的,你可争气些。本日不准调皮,拿着你的词作给先生看看,让他指导指导。”
徐令澜把当时环境细心说了,魏氏听得直皱眉,眼看着徐令意出去,她赶快招了招手:“你听听,外头都是这么说云锦的?别人不晓得,还当云锦跟昔豫有甚么呢!”
她蹲了月余的马步,下盘比畴前稳多了,念夏选了最简朴的,用来伸展筋骨最好。
徐令意追了两步,在二门上停了。
“黑着脸做甚么?哪个不长眼的惹了你?”顾云锦一面擦汗,一面问她。
话虽如此,魏氏还是揪心得短长。
顾云锦深吸了一口气,与念夏道:“你去探听探听,表兄今儿在不在府里。”
顾云锦砸了两个瓷瓶,气顺多了,闻言就笑了。
顾云锦砸得缓慢,余光瞥见门边时不时探出去的脑袋,一张张脸纠结着,想出去劝,又不敢来招惹气头上的她。
徐令意拽着她,问道:“你要寻他摊开来讲?”
抚冬看看这个,又看看阿谁,终是无法地跺了顿脚。
徐令意一出来,就见那主仆三人在朝阳下红十足着脸,额上一层薄汗,活泼又精力。
顾云锦不奇怪跟杨昔豫说。
顾云锦也不挑,拿到甚么是甚么,噼里啪啦一阵响,引得很多仆向来看。
看得越重,越是被杨氏拿捏。
徐令澜赶快应了,又把话题引开:“昨日大伯娘和姐姐们来书社,大伙儿都晓得了,还问表姐是不是真的那般标致。”
杨氏不是要坏她名声吗?不是想让人说她父母双亡、继母病弱吗?
顾云锦带着念夏、抚冬,气势汹汹往前院去。
对于杨氏和杨昔豫,若不能抓到把柄叫他们没法翻身,斩草除根,那就只要让他们投鼠忌器。
目光落在字帖上,魏氏眼睛一亮:“自华书社的老先生指明给你的?那必然要练得好好的,这是长脸的事儿,下月阮二女人办品字会,你必然要出出风头,让人晓得你也是有才调的。”
徐令澜脸皮薄:“母亲,我学问比不上哥哥们,只能得了中游,但也没给您丢人。不过,豫表兄得了头名,大家都夸奖呢。”
有了好才调好名声,或许,能再有好机遇吧。
徐令意的神采亦阴沉了下来,幸亏顾云锦不知情,若她晓得,昨日就不是砸扳指这么简朴的了。
念夏一溜儿去了,很快又返来,禀道:“豫二爷出府去了,只要大老爷在府里见客。”
现在的状况,不就是你退我进、我进你退吗?她如果不进,就只能被杨氏逼得步步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