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王家早就来问过了,徐驰和魏氏全瞒着,杨氏必定添油加醋,落在徐砚耳朵里,必定不好听。
徐令婕听出来了。
那天应了重新给你求一个的,只是灵音观有些远,担搁了几日,总算是求来了,还请表妹收下。”
幸亏徐砚返来了,画梅寻着这个机遇,回身退出去了。
只是,徐砚似是一肚子火气,几句话的工夫就甩了两次袖子,一股气恼模样。
至于添的那两碟荤菜,羊肉是杨氏奉迎徐砚的,水晶肘子是顾云锦的心头好。
在杨氏屋里,徐令婕没如何讲究,裤腿撩起来,暴露淡淡青紫色的膝盖。
被抓个现行,顾云锦也不慌,道:“我正要走,想跟娘舅和舅娘说一声,可看这状况,他们还说着事儿呢,我就不出来打搅了,画竹女人晚些替我跟娘舅、舅娘说下。”
前回是我见你落水,心急了,把给侄儿的满月礼给了你,也难怪你不欢畅。
再说了,所谓的“应了再求一个”,也是杨氏和杨昔豫自说自话,顾云锦向来没应过要收。
顾云锦盯着看,恰好叫画竹瞅了正着。
画竹回声去了。
杨昔豫好似全然没有听出顾云锦言语里的讽刺,笑容更加暖和:“对,这个是真的替你求的。
“表女人在深思甚么?”画竹上前来,笑盈盈道。
顾云锦和抚冬刚走了一小段,远远就瞧见有人打着灯笼过来,她眼神不错,就着那灯笼光一看,来人是杨昔豫。
杨氏说完,也不等顾云锦应下,偏过甚叮咛了画竹几句:“去厨房里说一声,云锦本日在清雨堂用晚餐,例菜多加半碟,再另切一碟羊肉,一碟水晶肘子。”
顾云锦的目光落在安然符上,嘴唇一扬,不是笑意,是调侃。
等徐令婕开口问了,画梅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被邵嬷嬷瞪了几眼,才颤着声道:“哪有甚么体例呀,女人汲引奴婢了。女人细皮嫩肉的,必定疼得短长,那里跟奴婢这么皮糙肉厚。”
顾云锦原不感觉甚么,被她那一声声的寒气生生吸得汗毛直立,不由道:“有这么痛?”
顾云锦见此,也就不推托了,毕竟杨氏都安排了,她总不能回兰苑去饿肚子吧。
“二姐姐本日被老太太怒斥,跪得膝盖都肿了,她这些光阴很不顺,这个安然符,表兄还是给二姐姐送去吧。”顾云锦说完,再不睬他,快步就走。
从东跨院出来,她看了正屋一眼,东次间里点了灯,映出杨氏和徐砚的身影,却不见其别人,想来是杨氏把人都打发了。
画竹点头应了,送顾云锦出了清雨堂。
前辈子那十年被杨昔豫坑得够惨的了,现在再拿他经手的安然符,这那里是安然,怕是要不利透顶了。
顾云锦“遵守”着杨氏的意义,持续燃烧:“哎,前几天画梅不是才跪过吗?我还让她多跪了会儿,她隔天就生龙活虎的了,二姐姐不如问问她,这膝盖痛了要如何好。”
艾绿手上再轻,也揉得徐令婕小呼大呼的,没几下工夫,徐令婕就受不住,挥开了艾绿,本身折腾去了。
物以稀为贵,合水真人在京中很驰名誉,多少人三跪九叩的想求他一副字、一张符,他一月里也可贵给灵音观画几张安然符。
“灵音观合水真人亲手画的?”顾云锦道。
画梅这会儿不当值,正在屋里用饭,被徐令婕一句话就叫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