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锦揣摩着,与其让邵嬷嬷找来的人脱手,不如念夏来。
“是、是奴婢失手……”杜嬷嬷扑通跪倒在地,不晓得是装的还是脚软的,“二女人待奴婢亲厚,奴婢如何会诽谤二女人和表女人呢,真的是奴婢一时失手……奴婢胆量小,没敢说实话,表女人,您、您饶了奴婢这一回吧!”
就算杜嬷嬷失手,为何大太太会承诺对杜嬷嬷动板子?
这手上没劲啊!
院子里沉寂一片,哪怕各个内心都波澜澎湃,这会儿都憋着没说话。
徐令婕眼神庞大地看着顾云锦,满脑筋都是质疑,这小我如何能把“泄愤”两字说得那么理直气壮?她是不是还想亲身脱手打板子,让内心的火气收回来?
人还是那小我,如何感受跟之前分歧了呢?
杜嬷嬷但是二女人身边的呀,如何能轮到表女人来发落了?
顾云锦没理杜嬷嬷,反而看向画梅:“棍骗主子这一条,我昨日是如何罚你的?”
杨氏亦是吃惊,让杜嬷嬷跪一会儿,在她眼里不算甚么大事,总归乱来过了顾云锦就行,但这打板子就分歧了。
杨氏:“……”
顾云锦如有所思点了点头:“杜嬷嬷不但骗我们,还推了我,别看我这会儿生龙活虎的,我昨日还昏了一个半时候呢!两罪并罚,打板子呗。”
屋里,杨氏气得几乎把茶盏砸了。
她想亲身打板子,可她这瘦胳膊瘦腿,她抡不起板子!
弃车保帅,她晓得杨氏必然会如此做,没有证据,她不能真的把徐令婕清算了,但杀鸡儆猴还是少不得的,不然各个都当她好拿捏。
清雨堂的院子里,板凳架起,浑身有力的杜嬷嬷被拖到了板凳上。
“我的儿……”杨氏考虑着,道,“家里很少动端方的……”
她不晓得该说甚么了,她怕再说下去,顾云锦又要把医婆说的那乌七八糟的一套给搬出来了,能活生生把她梗死。
等叫完了,杨氏最后挣扎了一把:“事情已经产生了,有甚么事儿,大舅娘给你想体例,杜嬷嬷此人真真可爱,但你打她一顿,除了泄愤出气,没别的好处啊。”
杨氏烦得要命,但她必须扮演一个良善长辈的角色,她半点没担搁,坐起家来,把顾云锦从绣墩上拉到自个儿怀里,一通“心肝宝贝”地叫喊。
念夏在将军府里时就练根本了,不说舞刀弄枪,但空拳打人还是没题目的,别看她长得娇俏,手上的劲道却很大。
杜嬷嬷惊诧看着顾云锦,又怯怯去看杨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