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练！”顾云锦撇了撇嘴，“我才不会用这么无聊的体例对于你呢！你推我一回，我再推你一回，没丁点意义，小孩子把戏。”
她教顾云锦端方，让她改了那些粗鄙气味，顾云锦畴前听话，徐令婕说甚么就是甚么，这叫徐令婕对劲极了。
顾云锦刚出了仙鹤堂，就闻声身后一阵脚步声，她转头看去，见是徐令婕追了出来，不由挑了挑眉。
话音一落，徐令婕的神采又白了，她想起方才在屋里的阿谁阴测测的眼神，饶是站在阳光下，都叫她脖颈发凉。
顾云锦笑弯了眼。
发觉到徐令婕的身子僵住了，顾云锦松开了她。
“多买些，要分太太和嫂嫂，还要带回兰苑收起来。”顾云锦叮咛道。
可现在，顾云锦竟然说她“老练”？说是“小孩子把戏”？
“胡说甚么呢，就那么一会儿，喝了几口水，那里能死了？”徐令婕讪讪，“这不是活蹦乱跳的吗？你可别再说那些渗人的话了，不好的。”
昨日醒来，因她是“病人”，杨氏不准她吃油腻之物，只让人熬了粥，备了些清口小菜。
“你去看姑母？”徐令婕追了几步，略有些气喘，“你走这么快做甚么？又不是赶着投胎去。”
另一厢，直到顾云锦走得没影了，徐令婕才回过神来。
只不过，推人落水那等不好的事儿，徐令婕都做了，竟然还怕她说些不好听的。
顾云锦笑道：“你别怕呀，莫不是你真担忧我推你下水吧？”
肩舆安稳，顾云锦眯着眼歇了歇，等穿出侍郎府地点的青柳胡同，进入东街，她挑开帘子，往外头看去。
素香楼人来人往，虽不是用饭的时候，但也热烈不凡。
徐令意的笑意垂垂淡了，只留下一丝调侃。
怯懦鬼！
徐令意在不远处把刚才的动静都看在眼中，她不疾不徐走上前，道：“真是你把她推下去的？”
徐令婕一股子堵在胸口，咬牙道：“你现在这模样，太卤莽了！尽逞口上威风！”
顾云锦似笑非笑：“我赶着投好胎，地府不收我啊。”
她倒不担忧杨氏这几日都不给她开荤，真吃不上，她就去跟徐令婕拼一桌子，徐令婕莫非还敢赶她出来？
固然她只比顾云锦大几个月，但两人相处，她一向都是当姐姐的那一个。
“可我瞥见临死的模样了呀，”顾云锦抬高了声音，附耳畴昔恐吓徐令婕，“真的，魂儿都飞起来了……”
“昨日嫂嫂来，说太太这几日病了，我本日归去瞧瞧她。”顾云锦道。
徐家甚么时候抱上这么一根大腿了？如何她十年前、十年后都不晓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