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是退路里的退路，顾云锦等闲不想要杨氏这位联盟。
当铺做买卖有他们的端方，客人拿了东西来典当，不管是不是死当，铺子里都不会等闲流露给其别人。
杨家体贴银子来路，她让人查也无可厚非，大小有几家铺子行了便利，给了念夏些信息。
这一番话，顾云锦不算诓徐砚和杨氏的，徐氏虽未细心说，但只言片语是漏出来过的，畴前顾云锦也听沈嬷嬷和翠竹提起过，彼时她内心有疙瘩，听了这些没想徐氏可不成怜，只感觉“继母这个身份就是这么可爱”。
没在闵老太太和杨氏的眼皮子底下，她出入总归便利些。
顾云锦唤了声“娘舅”，感喟一声，道：“她说，她只想着争夺一回，能不能成，内心也没底，没想到老太太承诺了。
一听这话，杨氏的眼皮子跳了跳，恰好现在徐砚从外头出去，似是闻声了顾云锦说的话，让她半边脑门子都胀了。
傍晚时，顾云锦回侍郎府了，吴氏怕入夜了不好走，就没有留饭。
当时候的顾云锦也不但仅是顾云锦，她是杨昔豫的嫡妻。
顾云锦明白了，徐砚和王甫安是说崩了，徐令意和王琅的婚事十有八九黄了，等动静传去轻风苑里，魏氏怕是冲过来撕了徐令婕的心都有了。
真真能够算得上满街都是看戏的了。
贾妇人还是笑眯眯的：“女人想探听的东西就在德隆典当行。”
可他也不是那等一板一眼的陈腐之人，他明知是错的，却不会为了早早亡故的石氏去和闵老太太起抵触，闵老太太毕竟是他的亲娘，连徐老太爷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情，他才不去扎母亲的心。
顾云锦深吸了一口气，这申明，她的人生，也会大分歧了。
特别是她眼下把握的信息不敷多。
徐砚却被顾云锦说得惭愧不已，咳嗽几声粉饰难堪。
翌日下午，顾云锦坐在石凳上折元宝，有人悄悄拍了院门，沈嬷嬷去看了，引着贾妇人来了。
只是，装点承平是一码事儿，被顾云锦直截了本地摊开来讲了又是另一码事儿。
提及王甫安，徐砚的眼底尽是阴霾：“不提他。”
顾云锦擦干了手，指尖挑了点香膏，道：“我们太太大哭了一场。”
真的无计可施了，顾云锦还能跟杨氏做个买卖。
她没嫁人时，另有她给她亲娘的牌位叩首，等她嫁了，连个叩首的人都没了。”
顾云锦低着头，抬手玩弄着帷帽。
而现在，京中还未上演那场闹剧，顾云锦只是个未出阁的小女人，她出入铺子戴着帷帽，连实在的身份都不能跟朝奉、经理讲，人家天然就不肯开口了。
不疾不徐走到青柳胡同口，顾云锦顿住脚步，低声与两个丫环道：“本日事情，一个字都不准往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