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另有事情要做,与顾云锦告了罪,分开了。
顾云锦弯着眼笑了,寿安还抱怨蒋慕渊不送信返来,这不是就有信了吗?
那场面,光是想想就烧得慌,饶是顾云锦脸皮厚,也说不出口了。
听风那小子,廖嬷嬷太熟谙了,别看年纪小,机警得不得了,跟其他皇亲勋贵公子们的亲随都很熟谙,极其吃得开。
“小没知己!”顾云齐笑话她,“亏我还给你抢了个山鸡腿。”
门房上的人通透,恭谨道:“永王妃令人来给长公主送吃食,说是小王爷本日去打猎,猎来的鹿肉烤了,给长公主送些来尝尝。”
当然,这话是不能跟长公主提的,没凭没据的,胡乱碎嘴,那今后郡主还如何和顾女人来往?
连她都有,可见给父母、mm的定然不缺。
连小花圃里送的花草、小池子里养的红鲤,都是蒋慕渊让人送来的。
他不会捧高踩低,但要说恭敬……
这些事情,她压根来不及细想,一个题目已经脱口而出:“小公爷可安好?何时能返来?”
寿安是极喜好吃炙烤的肉类的,闻言眼睛都亮了起来。
两个女人凑在一块有说不完的话。
“我送食盒畴当年,恰好瞧见听风在跟顾女人说话,”采文拧眉,道,“听风那模样,不说是毕恭毕敬吧,但瞧着对顾女人非常恭敬的,并且很熟谙的模样,我揣摩着……”
廖嬷嬷从没传闻过听风会对一个不熟谙的官家女人恭敬,他毕竟是蒋慕渊身边做事的,与某位女人过分熟谙,叫旁人见了,会想多的。
反倒是廖嬷嬷,站在原地,一肚子的猜疑。
他一会儿也该写封信,让寒雷带归去,把这事儿跟他们爷说一说。
顾云锦清了清嗓子,故作平静,道:“你晓得的,将军府长房已经在路上了,我们到时候要搬到一块住,等新屋子清算好了,我请你来。”
听风也跟着笑,看看,顾女人的确是很在乎他们爷的。
“揣摩甚么?”廖嬷嬷打断了采文的话,道,“你跟我瞎揣摩就行了,别去长公主跟前揣摩,顾女人是郡主老友,听风又不是个张扬放肆的,恭敬些也是平常的。”
寿安郡主不晓得顾云锦难堪的处所,笑着承诺了,天然也不清楚被她晃过了一枪。
她想了会儿,压根没有线索,就只能搁下了。
寿安郡主却道:“我是要走,但姐姐在车上等会儿,我也给姐姐拿一些来。”
送走了客人,采文回到长公主院子里,闻声屋里寿安正与长公主撒娇,她朝廖嬷嬷努了努嘴。
顾云锦扑哧笑道:“你从速尝好吃的去,我这就走了,几步路的工夫,别送了。”
她若与寿安一道坐下,莫非要指着那一样样的说“这是你哥哥的”、“那也是你哥哥的”……
寿安依依不舍地要送顾云锦分开。
听风的声音更低了些,道:“爷有信给女人,只是没想到会在这儿赶上女人,就没带在身上,晚些再给您送到珍珠巷去。”
顾云锦了然。
珍珠巷是暂住的,她的东西本就未几,现在架子上摆的、墙上挂的,说到底,大部分都是贾妇人从库房里翻出来的。
她那屋子,能有甚么好说的?
听风咧着嘴直笑,道:“爷的身材挺好,回京的事儿倒是没听寒雷说,估摸着还要一段时候。”
一屋子笑声,连沈嬷嬷她们都跟着笑话,顾云锦自个儿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