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后院里女人间的心机,安设妥了就好,没需求让爷们操心。
我们老太太那性子,哎……
听风眸子子一转:“小公爷忙,小王爷那儿,但是恨不得就住在素香楼了,来龙去脉,他体贴着呢。”
徐砚混迹宦海多年,岂会听不懂杨氏话里的意义,他垂下眸子道:“容我想想。”
杨氏的马车进了珍珠巷,车上提下来各种药材,让邵嬷嬷敲了院门。
徐砚从朋友那儿得了动静,担忧不已。
师爷再也忍不住,捧腹笑个不断。
“呦,小公爷忙得又在府衙姑息了一夜,你另有空揣摩流言呐?”师爷笑着打趣。
她平复了会儿,道:“能请动乌太医,还能让乌太医顺带着给大姑姐看诊,看来那商妇门路很深呐……”
顾云锦道:“这里不缺药材,我们住得也挺好,这些东西,舅娘还是带归去了,老太太回过神来时,指不定就气病了,要用上了呢。”
这一通话放下来,她算是明白侍郎府里的筹算了。
徐砚听完,亦认同杨氏的定见,贾妇人的身份不会只是外商妇,定有其他来路。
深到杨氏说不清侍郎府能不能与她硬着来。
几个小官员,不伤筋动骨的,难消圣上心头之火,定要寻几个顶头的出来。
只是不晓得,闵老太太晓得以后,作为弃子,会有甚么反应了。
杨氏笑得一点也不勉强,把东西呈上来,道:“劳你替我们照顾了,我看这儿也挺好的,养病就图个平静。
钱妈开了门,贾妇人笑道:“刚搬过来,没有清算好,就不请您出来坐了。”
偏圣上那儿咽不下气,养心宫歇工,何时能再定都没个准,他送给贵妃的礼品就此搁置了,他怎能顺心?
“是她与乌太医有私交,还是另有门路,眼下不好说,”徐砚道,“但她护着云锦,你那点儿折腾的手腕就临时歇了吧。珍珠巷是她的宅子,不是大姐的,你让昔豫去拍门,让她打出来还能再告一个私闯、扰民。”
顾云锦说过,徐氏现在的大夫是邻居先容的,可杨氏压根没想到,邻居先容来的能是一名太医。
“顾家那院子的状况,徐侍郎问得未几,反倒是探听那贾家,还塞了银子给底下人,让人翻了贾家北三胡同和珍珠巷宅子的契书。”
做媳妇的不好说,我明天就是来送东西的,不说那些了。
“夏太医的儿子,亲身去送的药,”徐砚沉声与杨氏道,“你晓得给大姐看病的是哪位吗?”
侍郎府的马车分开,珍珠巷的邻居们竖着耳朵听了个全,相互张望着,畴前北三胡同的热烈,今后是要改成他们这儿了吧。
师爷听出了听风那嘲弄的意义,搓动手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