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恰好出去,她没有这么多避讳,便说了她的事情:“我当时一边练、一边就咬牙切齿,祖父、父亲如何给我说了一个这么折腾人的婆家!我还没见着婆婆呢,就被立了个差点儿断手断脚的端方。”
她很清楚,前些年,因着对继母的态度分歧,这两兄妹的干系陌生了很多,眼下好不轻易顾云锦接管徐氏了,兄妹干系也能修复了。
对此,顾云锦想,她还是会恋慕的,再想在将军府里做个老女人,那也只能想想,嫁人是逃脱不了的,但真要嫁了,也但愿能与兄嫂似的。
幸亏,宴请当日下来,敦睦极了。
珍珠巷里耍不开,顾云齐也就没有当着她的面耍过,等搬来了这里,处所大了,顾云齐每日少不得练上几次。
银枪飒飒,整齐齐截,那样的画面,她之前如何就忘了呢……
顾云宴还是要顾着丰哥儿,就让顾云熙来教顾云锦。
趁着这几日气候好,又没有旁的事情要操心,顾家兄妹们多是在城外骑马,若被担搁在府里,就由顾云宴或者顾云齐教她们拳法。
吵嘴都是处出来的,需求时候,顾云齐在京里就这么几个月,她若拉着顾云齐去骑马,挤掉的是顾云锦的时候。
顾云熙是个急性子,教起来不比顾云齐耐烦细心,但幸亏顾云锦已经多少摸着些门道了,这天练下来,比之前更晋了一步。
顾云思也笑了:“我也就在你跟前充大王,云妙、云初,比我短长多了。”
顾云齐被她灼灼的目光一瞧,胸口也一阵热乎,晓得顾云锦先开口了,也就应下了。
没有特地寻事儿的人,来客又相互熟悉,凑在一块说不尽的调皮话。
顾云锦拟的帖子,请了寿安郡主、长平县主、程家三姐妹、林琬和傅敏芝,她偶然大摆,就只请了熟悉的来串门。
他给顾云锦寻了一根木头长棍来,对比着她的身高,分量恰好,让顾云锦先风俗风俗,没有枪头,也不怕伤着人。
看来,前回送去的那封信,他是收到了的。
可再是眼红,顾云锦眼下也学不了枪法,她的根基功还不敷踏实,手上力量也缺些,光拿起顾云齐的那把枪摆了模样就胳膊酸了,别说挥起来了。
顾云锦眼红枪法。
吴氏眼中的高兴骗不了人,顾云锦支着腮帮子跟着笑。
顾云锦笑个不断,半晌缓过气来,凑上去问道:“嫂嫂想骑马吗?改明儿与我一道去,让哥哥教你。”
三人手里拿起了绣绷针线,话题也就从将门女人们的凹凸换成了过几日的宴席。
吴氏讶异,待听了顾云锦的筹算,内心不由也痒痒的。
“嫂嫂为何不早些与哥哥提?”顾云锦道,“你提了,他压根不会回绝你。”
顾家代代相传的枪法,上疆场揣摩下来的,少了花梢,多了霸气英勇,那枪身抡圆了,只感觉一股子气就劈面而来。
吴氏说到顾云齐时,笑容掩都掩不住。
顾云锦还去问了顾云思。
长房人丁多,都在单氏那儿用饭,恰好凑足了一桌,四房也是在本身院子里用的,省的全挤在一块,反倒是不便利。
她们一提,徐氏也想起畴前刚嫁人时练马步的事儿了,刚想说出来凑个趣,话到嘴边,又担忧顾云锦听父亲继母相处的旧事不舒坦,干脆闭嘴不说。
姑嫂两人一面走,一面说。
避着抚冬,顾云锦拆开了火漆,取出信来,熟谙的笔迹引入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