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不年青了,才更要好好养着。”向嬷嬷不附和极了。
果不其然,发大水了,哎……”
“你又去掺合!你一往两湖跑,安阳必定坐不住,要来哀家跟前哭一场了!”皇太后指着他说了几句,末端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哀家还不晓得你!你就是个闲不住的,不叫你去,你也不放心。
虽说就一个称呼,但皇太后却听得格外窝心,特别吃这一套。
蒋慕渊笑得更加灿然,趁着向嬷嬷不重视,与皇太后低声道:“返来给您多捎些。”
前两天恪儿过来,哀家就跟他说,哀家内心没底,总感觉要出事。
小宫女拿着美人捶悄悄柔柔替她捶着脚。
“就晓得!”皇太后抱怨似地看了他一眼,“圣上又要让你做甚么了?该不会要你管两湖大水的事儿吧?
这话不算有错,历朝历代都如许,皇太后当时坐在中宫位置上,被这句话气得翻了个白眼,却也不至于为此跟先皇闹,毕竟,先皇再有宠幸的嫔妃,也非常顾念中宫的辛苦和威仪。
一番话说得皇太后啼笑皆非,蒋慕渊也只要在说私事时,才会把甚么“娘舅”、“外祖母”挂在嘴上。
蒋慕渊含笑,没有说话。
有了这句包管,皇太后对劲多了,她仔细心细交代起了这一起远行要重视的处所,最后道:“你也不是头一回出远门了,大小事情都能对付。不过,安阳之前说的也有事理,该给你挑门婚事了,等媳妇过门,你就不会每天把府衙当家了。”
皇太后会心,朝向嬷嬷点了点头,等嬷嬷领着宫女嬷嬷们都退出去了,她才问道:“说吧,对婚事有观点?”
皇太后撇了撇嘴,趁着向嬷嬷不重视,嘀咕了一声:“晓得老了没几年了,还不准吃糖……”
“浑说!还每天住府衙,信不信你娘舅让绍方德把府衙大门给你锁起来!”皇太后嗔他,“那你说,你喜好哪家的?都城这么多世家贵女,你倒是挑一个出来让我和安阳揣摩揣摩呀!”
倒不是虞贵妃比中宫更会讨圣上的欢心,而是她们两个本来就是脾气爱好截然相反的两种人,人有喜恶,处不来就是处不来。
她的目光落在蒋慕渊身上,只见他半垂着眼,神采和顺极了,他仿佛是想到了那一个女人,满心对劲都化作了水似的。
皇太后拍了拍蒋慕渊的手,道:“那就返来再让哀家揣摩,只如果个懂事知分寸的,哀家给你做主。不喜好柳家的,那就不挑她了。”
向嬷嬷模糊闻声些甚么,只是外头传禀说蒋慕渊来了,她听那一头去了,就没留意皇太后到底抱怨了甚么。
这几句话,蒋慕渊才刚听安阳长公主提过,不由发笑,而后他的视野在向嬷嬷身上转了转。
只是,他们谁也没想到,圣上会这般忽视中宫,独独宠虞贵妃。
圣被骗初也说过不喜好,先皇只与他道,嫡皇子妃看的是身份、面子,你喜好最好,不喜好也无事,你养侧妃妾室通房去。
“算计到哀家头上来了?”皇太后半恼半笑半无法,“随你随你!寿辰不摆了,有甚么摆头,又不给哀家糖吃。”
“娘舅给我挑的是卫国公府那女人?”蒋慕渊开门见山,“我母亲夙来随您跟娘舅,如果您承诺了,这事儿就成了。
皇太后让宫女将她扶起来,表示蒋慕渊在身边坐下:“特特来看哀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