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情愿好好过,那总能磨合出来的。
徐氏亦是欢畅不已。
顾云锦接了,笑道:“傅太师才刚保媒,小定的日子这就定了?我觉得还要半月一月呢。”
信是不好给魏氏看的,顾云锦考虑了用词,道:“大姐姐说,纪家那公子挺实诚的。”
顾云锦捏着信,弯着眼儿笑,她能想到徐令意那哭笑不得的无法,也欢畅对方能安稳定下来。
徐令意也拿来读了,几份文章搁在一块,她算是明白纪致诚想说的意义的――他能昂扬,能进步,有良师良朋,有家人带路,他能撑得起家,能让徐令意昂首挺胸。
她起家告别,吴氏和顾云锦一起送出来。
“谁的信呀?”顾云锦一面嘀咕着问,一面看向吴氏,清清楚楚地看到吴氏的眼睛顷刻间都红了。
人家这般善待,婚事又拦都拦不住,徐令意恼归恼,却也不至于那般架空了。
纪尚书亲身来寻的徐砚,纪家女眷也来相看过,说话礼数皆是客气、端方,对他们二房没有半点怠慢轻视,扳谈里不说分外亲热,但能看出对劲来,细节处都非常全面。
徐令意的年纪是再经不起一次波折了。
劈面钱妈快步过来,脸上带笑,朝几人问了声安,道:“又有信送到了北三胡同,邻居给送来了,奶奶从速看一眼?”
或许是纪致诚晓得他这些年在外的名声就是一个仗着祖辈官名、整日里混日子的监生,傅太师登门保媒时,他还让老太师带了五六份策论文章来。
徐令意一手好字,伴着墨香,上头情感明显白白的。
“江南那儿才送来的,”贾妇人笑着劝她,“我就没见过女人家不爱新衣裳的,箱笼不敷打箱笼,那里能少做衣?
顾云齐的家书?
不比其他,只比前回相看的那一户商贾之家,就高出无数去了。
料子存着,花腔就过期了,还是从速做了好。
春秋的衣裳厚薄合适,根基能够混着穿,本年做了很多春衣,顾云锦就不想在秋衣上操心机,却拧不过贾妇人热忱,搬了很多时髦花腔来,偏让她再做些。
徐令意说她被纪致诚气笑了。
徐令意有自知之明,她不是甚么高门贵女,说亲也全赖着伯父的脸面,她除了那一手字,也没有旁的出类拔萃的长处,纪家会如此看重,只因纪致诚的诚恳。
顾云锦支着腮帮子,她是晓得顾云齐本年会回京,以是在挑石氏老太太的陪嫁送去北三胡同供奉时,她以此为来由,唬过杨氏,只是宿世顾云齐抵京时都快腊月了,这回却早了数月。
议亲是两家人的事儿,可关起门来相处时,却只是两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