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蒋慕渊挑了徐砚说的一个词。
徐砚这趟来,做好了半年回不了京的筹办。
几人都散了。
徐砚没有完整说透,但此中意义,他想蒋慕渊应当能够体味。
固然见了阳光,但上高低下,没有人敢松一口气,悬在他们脖颈之上的不是澎湃大雨,而是蒋慕渊的雷霆手腕。
荆州府衙里,几位老官员连连感喟,猜想蒋慕渊何时会分开荆州府去别的处所转转。
这事儿急也无用,晓得处所贪了银子,把人一个个拎出来砍了,现在也不能拿他们填堤坝。
等官员们走了,寒雷才上前,低声禀道:“刚闻声李同知几人说话,总督那儿也脱不了干系。”
他多少也明白,哪怕真的火药,大水过境,还能留下甚么证据?但还是要去看一眼,不止是陈家庄,其他决堤之处,受灾的城镇,都要检察一遍。
蒋慕渊想早些下去处所看看,但他必须比及徐砚他们到达,不然冒然下去……
荆州府受灾状况,四周州县环境,死伤到底如何,蒋慕渊心急火燎地赶来,没有在路途上担搁工夫去搞甚么“微服私访”,那他就是两眼一争光,甚么事情都只能听他们府衙先容。
蒋慕渊勾了勾唇,他对此并不料外:“眼下还不到究查的时候,先等大汛畴昔,一步步来吧。”
李同知听得心惊胆颤,连连比划着噤声的手势:“嘴巴都紧些!”
谁晓得他会不会是下一个曹峰。
那天,荆州府高低谁也没讨着好,反倒是打起了十二分精力,再不敢小瞧这位圣上的亲外甥了。
哪怕蒋慕渊曾上过疆场,也帮着圣上跑了很多处所,但在处所老官员眼中,年青就是罪恶,年青就是甚么都不懂。
“你晓得甚么?”荆州府李同知瞪了底下人一眼,“小公爷手里要没点动静,能让马知府都缩着脖子吭不出气来?小公爷头一天到的时候的事儿,你们都忘了?”
谁敢忘啊?
得知圣上派了蒋慕渊来,马知府当时嗤之以鼻。
“总盯着我们这儿有甚么劲儿?那淹了的三座城,也没见他去看呐。”
话音一落,世人相互互换了一个眼神,都闷不作声了。
说透了,就是好乱来。
荆州府高低算着蒋慕渊的路程,等肯定他进了荆州府时,马知府摸着胡子就笑了。
对比舆图,蒋慕渊和工部的官员们又商讨了一番。
“现在不去,再过几天,就更加不消去了。”蒋慕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