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金家大女人一向冷着脸,就像是嫌弃王家请的全福夫人不敷面子似的。
坐在妇人身边的老太太清了清嗓子:“这礼数上不对吧?姑太太不来,顾女人也不来,这如果不晓得的,还当是她们不想跟纪尚书府里做亲戚呢。”
纪家往徐家放小定,珍珠巷这儿早就定下不畴昔观礼了,但贺礼还是少不了的,由抚冬和沈嬷嬷一道给送去。
等顾云锦午歇起来接了信,城里已经有了很多流言了。
魏氏这厢还没有感慨完,那厢席面上,她就闻声有些不会说话的人胡乱开口了。
“侄女儿放小定,那边也不使小我来,这礼数未免……”
茶博士摇着扇子,抿了一口茶:“各位,做农户的都想赚银子,这不是奇怪事儿,可他不能耍花腔、骗银子不是?
前回纪家女眷来相看时,董纪氏就陪着嫂嫂们来过,说话做事非常全面的一小我。
杨氏只记在了内心,过后叫邵嬷嬷寻人四周探听探听,看看是哪儿出了题目。
金二女人说话就更不好听了,惹得王家那全福夫人几乎就撂担子不干了。
那盘子才刚开起来,就被素香楼的茶博士笑话得皮都不剩了。
徐令意写了信,让青雾找人送到珍珠巷去。
席面上的事情,一五一十都传到了徐令意耳朵里。
以后席面上再热烈,对魏氏而言,都跟扎了一根刺似的。
纪家来的是纪尚书的幺女、纪致诚的小姑姑董纪氏,她丈夫是一甲出身,在翰林院里待了几年后放外仕进,这几年政绩不错,传闻再过几年就能调回都城了。
新打的金簪子戴到徐令意头上,魏氏飘飘零荡的心总算是落地了,眼中含泪,强忍着才没哭出来。
可她也不想想,她是低嫁呀,王甫安一个员外郎,能请来甚么样的全福?
妇人和老太太互换了一个眼神,抿着唇笑着不说话了。
这话听着是在夸徐令意,贬低王家和金家,可这是个有头有脑的人该说的话吗?
魏氏憋着气,怕席面上闹起来丢人,干脆与其别人说话,想把话题引开去。
“是呢,毕竟当初是跟侍郎府划清边界了……”
翌日一早,天空碧蓝,真真是秋高气爽的好气候。
杨氏也气得不可,府里欢欢乐喜办个席面,却冒出来如许的人,也叫她脸上无光:“她们与我们老爷宦海上不抵触,为邻多年,也无冲突,与珍珠巷那儿,更加没有纠葛了,都说有利不起早,图甚么呀?”
魏氏实在憋不住了,冷着脸打断了对方的话,道:“一早就送了贺礼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