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他同生共死的兄弟,他们死了,他却活着。

穆文斌大惊,只道;“恕部属痴顽,不知元帅为何如此?”

袁崇武便是淡淡一笑,道;“话虽如此,但世事难料,凡事还要以防万一。”

穆文斌心机百转,却如何也猜不出元帅此发难实是为了何故,然袁崇武心机深沉,他自是不敢私行揣摩,当下只深深一揖,恭声领命。

姚芸儿心头酸涩,却又说不出话来,只躺在那边将面庞垂下,就着月光,她的泪珠挂在眼睫毛上,晶莹剔透的,如同一颗颗小小的水晶。

孟余既为岭南军中首屈一指的谋士,自是晓得如本日趋危殆的战局,纵使袁崇武精于战术,彻夜达旦不眠不休的与诸人参议战局,然兵力与兵器上的不敷仍旧是岭南军的死穴,而袁崇武,他只是人,毕竟不是官方传言的“活菩萨”,此时听他这般说来,便同于交代本身的身后之事,只让孟余忍不住心头酸涩起来。

“先生不必多礼。”袁崇武虚扶了一把,而后走至主位坐下。

七万条性命,皆因本身的妻儿所起,亦或,是那七万条性命,换来了本身的妻儿。

姚芸儿见他如此,心头的委曲早已被不安与担忧所代替,她悄悄摇了摇袁崇武的胳膊,标致的瞳人里,尽是担忧与焦心。

他们的妻儿长幼,尽数死于凌家军的刀口下,可他的妻儿却还活着。

“不知元帅深夜召见,所为何事?”

袁崇武轻声一叹,只紧了紧她的身子,万种思路,却只是化为了两个字;“芸儿....”

袁崇武并没有待多久,便从姚芸儿的帐中走了出来,穆文斌已是等在了那边,瞥见他,便是恭恭敬敬的唤了句;“元帅。”

袁崇武的面色垂垂变得惨白,只合上眸子,双拳倒是紧紧握着,骨节处收回“咯吱咯吱”的声音来。

纵使本身棍骗于她,孤负于她,萧瑟与她,纵使她现在孱羸如此,蕉萃如此,纤瘦如此,她的眼睛里却还是没有涓滴的怨怼,有的只是满满的心疼,而这股子心疼,却更是令贰心如刀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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