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灵看了看文皇后，换了副和缓的语气：“幸亏殿下到的及时，如果被外人听去，又给皇后娘娘招惹是非。”
背后非议已经是大忌，林子里这两个宫人会商的又是事关抄家灭族的大事，必定不能放过。
当代文锦茵废了，本身是文家的外甥女。
念奴等了一会儿，悄声问道：“殿下，要不要措置这两个宫人？”
若灵一旁垂泪：“娘娘是为镇南侯悲伤。”
如果她能早点返来，或许就制止了文家的灾害。
眼下，母族俄然成了罪臣，有出息的权贵，定是不肯意娶如许的安然。
宫人，自当闭上耳朵嘴巴眼睛，不听不看不说。
她能为安然做的，也就这些了。
林子里顿时一片沉寂。
禁卫军不让翠鸣宫的人出去，可没说不让内里的人出去。
刑部传唤了几家旁支，扣问文之水勾搭南蛮的事儿。
她手里有文家一支暗卫，盯着快意夫人，不怕她半途使诈。
只是安然……
念奴当即朝前一步，大喝一声：“出来！”
“传闻，她手里有侯爷留下的兵符。”
没想到的是，永明帝当真绝情，对文家涓滴不讲情面。
安然公主哭了一会儿，才抬起红肿的眼睛，问道：“不过两日，母后如何就成了这般模样？”
不过是提早了罢了，让没有筹办好的文家，落空还手之力。
“闭嘴，从速闭嘴，我看你是疯了，这话也敢说！”
当初真是瞎了眼。
安然公主眼底，尽是可惜之色。
半响，才哆颤抖嗦走出来两个年纪尚小的宫娥。
文皇前面色逐步凝重，木然的目光里精光闪过。
念奴叮咛摆布：“报去慎刑司，宫刑服侍！”
可安然公主耳朵里听到的窃保私语，却不平常。
“母后。”她哽咽着上前，抱住了文皇后。
文皇后呆了半响，才伸脱手，抚摩安然公主的脑袋。
可惜了。
文皇后重新立在窗口，躲在一旁看着安然公主拜别的背影。
文皇后沉默很久，才开口：“不是你，他迟早也会针对文家的。”
安然歪头想了想，问：“但是，快意夫人手里真的有兵符吗？”
快意夫人，毕竟只是妾室。
她一分开，文皇后就展开眼睛，全部神态，与刚才木然颓废的她判若两人。
文皇后叹口气，叮咛若灵：“你去奉告门口禁卫军一声，本宫要见万岁！”
文皇后死寂的目光，转了一转。
安然公主一踏进内宫，瞥见文皇后白发苍苍，瘦骨嶙嶙的模样，当即落下泪。
听闻安然公主来了，坐在窗前一天一夜，如同雕像的文皇后，终究有了反应。
可惜小聪明，全用在不顶用的处所。
安然公主身后当即走出两个年纪大的，架住那两个腿软的站不起来的小宫娥，拖着就走。
宫娥告饶的声音垂垂消逝，念奴转头，正想开道回宫。
文皇后目光浮泛，没有出声。
镇南侯府一倒，那些分出去的庶兄庶弟，纷繁避之不及。
若灵看在眼里，当即说道：“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那两个宫人在那里，奴婢不去撕了她们的嘴！”
若灵当即上前搀扶文皇后，对安然说道：“殿下，娘娘一整夜没合眼，让她白叟家歇息一会？”
安然公主端动手，看也不看一眼。
安然公主惭愧：“是女儿的错，若不是执迷与甚么长兴伯，也不至于让那甚么长兴伯，死咬住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