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妇,穿戴粗麻布的衣裳,身上还系着围裙,看模样像是一个老仆。
铁蛋点点头,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打量屋子里的安排。
苏先生的家不难找,为了开小书院,苏家特地在村西口处盖了屋子,宅子和书院挨着,如许也更便利一些。
铁蛋听了沈香苗的话,感觉非常在理,伸手擦了擦眼角:“待先生返来,我要向先生报歉,奉告他我是偶然之失……”
“我们来找苏先生,昨儿个半黑天我来过,先生说本日再来。”沈香苗规矩回应。
铁蛋顿时来了兴趣,很想看一看将来要教他读书的先生,常日里会练习写甚么样的字,就走畴昔去看个究竟。
平时总感觉铁蛋年幼,现在看来倒是个成熟慎重的,便笑了起来:“在屋内随便走路,只要不随便翻开东西,想来倒是无事。”
“男人汉顶天登时,怎的为了这点事情就落泪?”沈香苗走了过来,朗声说道:“现在既然已经成了如许,再悔怨再难过也是于事无补,不如想想如何应对处理。”
“无妨事,我们等着就好。”沈香苗表示不在乎。
“那好,你们坐会儿,我去把书院打扫一下,明日门生们要来上课了。”老仆满脸含笑,态度恭敬。
关上门,老仆引了沈香苗到东配房里:“你且在这里歇息一会儿,我去叫先生。”
如果不能读书,还谈甚么今后庇护娘亲和姐姐呢……
案几有三尺高,铁蛋长得矮小,想要看的清楚完整,不得不扶着案台踮起了脚尖。
凡事极力弥补,若不能挽回,也实在没法,但也不必为此耿耿于怀。
邻村,也就是大槐树村,比河西村要大上一些,人丁也多一些,天然看起来也要富庶一些。
铁蛋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把书籍都捡起来一本本的放好,但很快也发下,案几上的那张纸倒是被砸的破褴褛烂的,还感染上了一些墨渍。
“本日来是要见先生肄业的,天然是要表示的好一些,如果在底下随便走动,岂不是让先生感觉我心浮气躁,难以沉下心来读书?”铁蛋答复的一本端庄。
这是个浅显的房间,想来是常日里是用来读书习字的,左边是书架,上面放了一些册本和瓷瓶等类的装潢,靠右边则是一条长案,上面笔墨纸砚样样俱全,仿佛,另有一张写了一半的纸。
铁蛋这才下了圆凳,活动了一动手脚,顿时苦了脸:“方才不感觉,这会儿到感觉胳膊腿都是僵的。”
铁蛋想了一会儿,又看了看那张几近已经脸孔全非的纸张,抽了抽鼻涕:“先生写的是弟子规中的入则孝,这段姐姐教过我,我还记得,能够默写出来补给先生,只是我的字决然没有先生写的好,不晓得先生是否肯谅解我。”
只是圆凳较高,铁蛋现在六岁的孩童,坐在上面挺直腰板,脚倒是够不着空中,如许一来倒是难受的很,可铁蛋咬了牙也没有把难受透暴露来。
又一盏茶的工夫畴昔。
沈香苗微微挑了挑眉。
案几最左边堆积书籍便散落了下来,尽数砸在了那张纸上,砚台里未干的墨汁也洒了一些出来。
“好。”沈香苗点头,拉着铁蛋轻手重脚的走了出来。
成熟慎重是好,沈香苗却也不想年幼的弟弟过早懂事,老气横秋不说,更是少了童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