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么听任不管,听之任之的话,怕是肖万德承诺他的那些钱也能到手,只是那几十两说多,却也未几的,虽说能娶了媳妇儿不假,可今后想活的安闲欢愉怕是也有些难度。
但是,面前这个沈香苗……
常三默不出声的低了头,看模样倒像是在替吴大勺感遭到哀思。
老两口急着走,价位定的实在是实在,如果这会儿不定下来,怕是就有了旁人瞧上了,可巧今儿个那陆少爷给了一百两的银子,刨去给方怀仁的十两,另有九十两,将那铺面买下来,再大抵的整修一番,估摸着统共也就花个六七十两的银子,随后再出八两银子的本钱,够用不说,还略有节余。
这孩子。
常三这般想着,抬了头看了吴大勺好一阵子,才开口道:“这类凉薄之地,走了也便是走了,没甚么好沉沦的。”
“今儿个的事儿,算是顺利的很,刚好里正也在家不忙,如果赶到忙的时候,怕是要等上两三日呢。”孟维生感慨了一句。
发完了这一通的牢骚,常三非常慎重的开了口:“吴叔接下来如何筹算?”
“我方才还在深思要不要待会儿和你说一说这事,惊骇旁人先将那铺子定走,可巧沈家妹子你就先过来了。”孟维生笑了笑。
“另有那掌柜的,现在也不知是被那沈香苗灌了甚么迷魂汤药,到处给她撑腰,连和吴叔畴前多年的交谊也不顾了,也实在是不像话。”
本来,肖万德策画的是,让吴大勺与方怀仁分道扬镳,没有了吴大勺的月满楼今后今后便没了支柱,今后的买卖必然也会深受影响,垂垂阑珊。
然后,德顺楼便能胜利成为净水镇的第一大酒楼,今后今后将月满楼永久的踩到脚底下。
“要不说这沈香苗贼的很呢,该扔的东西也美意义送了旁人。那些人也都是没出息的货,看着点吃的就乐的跟甚么一样,没皮没脸的,看着就惹人厌!”常三忍不住啐了一口,仓猝去检察吴大勺的伤势。
算好了这个账,沈香苗便寻到孟维生说了说立即就去买铺面的事儿。
“都被扔在地上沾了灰了,也美意义送给别人承情面?”吴大勺说罢,拳头就砸在了茶几上。
倒不如这会儿一不做二不休的,干脆到时候再拿了这事儿去和肖万德邀功,说不准能换来更多的银钱,如许一来今后也能萧洒欢愉一阵。
吴大勺略怔了怔,看向常三的目光中,满都是猜疑:“你说这话,是何意义?”
眼瞅着这会儿来沈记买吃食的人也未几,沈香苗便用了大块的笼布将案台罩了起来,合了窗户,清算罢以后去寻孟维生,策画着先将那铺子定下来。
“也许这是天佑我们,帮着我们早些挣钱也说不准。”沈香苗答了一句,眨了眨眼睛。
孟维生瞧见如许的沈香苗,脸“唰”的一下红了。
吴大勺神采黯然,一双眼睛红了又红,半晌才开了口:“还能如何筹算,眼下掌柜的不待见我,一心护着沈香苗,这么多年与月满楼之间的交谊怕是走到绝顶了……”
吃过了晌饭,沈文韬又盯了半个时候的摊位,沈香苗便来替了他,让他先去瞧沈文武去。
顿了一顿,常三接着说道:“只是,如果就这么白白走了,怕是实在感觉憋屈的很,连我都替吴叔你叫屈。”
沈香苗略有些无法的摇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