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那她养出来的女儿,该当也不会差的。
“弟妹先别忙着推让。”姚氏微微一笑,拉着吕氏的手道:“嫂子我今儿个来,也是有事来找弟妹筹议……”
“你便是文忠的母亲,吕氏吧。”妇人微微一笑道:“我姓姚,我家相公在大槐树村做教书先生。”
这笑的这么短长,让吕氏更加有些迷惑了。
吕氏站了起来,还未去问那马大娘有何事,马大娘便自个儿走了出去:“香苗去镇上了?家里就你一人?”
“丧事?”吕氏顿时有些不明以是。
“既是你有客人,那你先和她说话,我到屋子里头去等你会儿?”马大娘脸上笑意不减,满脸的褶子都成了一朵金丝菊普通。
“甚么夫人不夫人的,都叫的生分了,我姓姚,估摸着比你年长,我托大应一声嫂子就成。”姚氏知书达理,为人驯良,提及话来声音温和,令人如沐东风。
这一句话还没说完,外头又有人喊:“福才家的,你过来一下,我有事找你……”
第二日,吃完早餐,东西都装了车,沈福海扬了手中的鞭子,那牛便哞的一声拉了车子走。
大槐树村的教书先生,那便是苏文清了。
“要说有事,还真是有事……”马大娘抿着嘴笑了又笑:“不过是功德,是丧事!”
“福才家的。”院子外头,猛地响起了一个略显尖细的声音。
长得端庄娟秀,一张脸虽说有了光阴的陈迹,却保养恰当,一身湖蓝色的衣裙,外头桦色缎面的褙子,上头还绣了细碎的月色小花,头上更是别了两根纯银的簪子。
姚氏坐下来以后,便大抵打量了一下这处居处。
“恰是。”吕氏点了头,迷惑的问道:“不知夫人……”
“哎。”吕氏应了一声,在一旁坐下,笑了笑道:“还劳烦您亲身跑一趟,如果有甚么事儿,让文忠跟我们说一声,我们去便是了。”
马大娘倒是笑嘻嘻的要往屋子里走,可斜眼瞧见院子里头那妇人的穿戴另有桌子那些看似糕饼点心的东西时,却又改了口:“这屋子里头闷的很,我看着我还是在院子里坐会儿吧,福才家的,你先忙你的就好。”
吕氏见状,也不好拦着,只得由着她去,回身返来接着在石桌前坐下:“嫂子……”
并且,听苏文清说沈文忠就是个非常懂规矩,心肠仁慈的孩子,经常在内里夸奖他的姐姐如何的好,想必这沈香苗,该当是好的。
“你们路上慢着些,早些返来。”吕氏如平常普通叮咛了两句,冲三小我挥了挥手。
“弟妹也别忙了,快坐下来讲会儿话。”姚氏伸手号召道。
沈来福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这会儿倒是低了头:“我听爹的。”
吕氏笑道:“方才来了位客人,大娘找我有事?”
“这可使不得。”吕氏仓猝推让:“文忠在书院里头读书,常日里已是给先生添了很多的费事,让先生劳心劳力的,本该是我们去送些吃食给先生和妇人补补身子,哪能反了过来?这东西,可千万收不得……”
看模样,倒像是敷裕人家的夫人。
由此可见,这吕氏也是心机细致,心灵手巧的。
“本来是苏夫人,快快请进。”吕氏从速去迎,发觉手中还拿着扫帚,难为情的笑了笑,将扫帚放在一边,身上的围裙解了下来:“刚在扫院子,都是土,苏夫人别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