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越本来服从沈香苗的安排,去“送”那高掌柜的回家,沿途将高掌柜发誓不仿造孟记糕饼铺子里点心的事儿闹得是沸沸扬扬,满镇皆知,完整将那高掌柜弄了一个灰头土脸。
这会儿黄越完成任务正喜滋滋的返来要给沈香苗福明,可到了孟记糕饼铺子,却被孟维生奉告沈记这边出了事端,他便仓猝赶了过来。
但是,“痛改前非”、“执迷不悟”如许的话落在了吴大勺的耳朵里,却让他感觉比刀割还疼,颤抖着声音问:“掌柜的,你是感觉我一向做得都是错的?”
沈香苗瞧着方怀仁此时的模样,内心非常愤怒,却又不能往外撒,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无法。
吴大勺本就感觉非常憋屈,事迹败露以后满腔肝火,现在再瞧着沈香苗这一副嘲弄的神情,更加的肝火中烧,不由分辩的就握了拳头朝那沈香苗脸上挥去。
最火线怀仁哑了嗓子只吐了一句话出来:“吴叔,转头是岸。”
“既前次之过后,我还觉得你能痛改前非,怎的到了现在还执迷不悟?”
本是合股做买卖,月满楼有了沈记,沈记依托月满楼,这本是相辅相成、共赢的事,并且那沈香苗常日里做买卖也好,待这月满楼的人也好都非常驯良,挑不出半分的错处。
前次沈香苗情急之下便是扎了他一刀,此次又是肝火冲冲主动冲过来,莫不是要再捅他一刀不成?
而沈香苗却伸手拦住了他。
这何止是错的,的确是大错特错,的确到了令人发指的境地!
而那吴大勺这会儿却跳起脚来,指着方怀仁破口痛骂:“没出息的东西,卑躬屈膝的冲一个野丫头讨情,老掌柜的脸都被你给丟尽了!”
这是方怀仁对吴大勺的希冀,也是叮咛。
好歹也是月满楼的掌勺大厨,气度局促,因妒成恨,到处针对于她,最后还用了这等下三滥不入流的手腕,真是好笑至极。
“呵?想让我赔你钱?”吴大勺的眉梢扬了起来,嘴角嘲弄意味实足,恶狠狠的吐了一句话出来:“痴心妄图!”
“吴叔!”方怀仁此时冲了过来,将吴大勺的拳头拦了下来,随后红着眼睛问道:“吴叔,你怎能做出这等事情来?”
可这吴大勺却恰好要鸡蛋里挑骨头,到处刁难沈香苗,还时不时的寻些费事,弄得沈记和月满楼都鸡飞狗跳,不得安生。
“你想如何?”吴大勺瞪了沈香苗一眼,但眼神中略有了些怯意。
沈香苗下认识的就去摸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