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大伯娘当真是倒打一耙,自个儿做了好事想遛,这会儿我们想问你讨回公道,你倒问起我们要事理来了,当真是好笑。”沈香苗冷了脸道。
特别是沈香苗,特长揉了揉耳朵,斜眼看了徐氏一眼,翻了个白眼:“大伯娘觉得呢?这牛是牲口,牲口不通人道,不晓得躲人这无可厚非,可大伯娘是人啊,大伯娘见了牛还不躲,愣是要撞上去,如许一来,岂不是和牲口普通不通人道了?”
沈福海挂了灯笼在前头,较着能看得着路。
牛“哞”的叫了一声,抬了蹄子往前走。
云彩散去了,玉轮重新露了出来,月光再一次洒满大地。
沈文韬天然是晓得家里头的企图,咧嘴笑了笑,往沈福海身边凑了凑,小声道:“咱家种的有棉花,我瞧着二婶家里头本年除了花生再没做旁的,做棉被啥的都得费钱去买棉花,实在是不便利,我们家是不是最好也给二婶家送去一些?”
但是快到家门口的时候,还是听到牛忽的“哞”叫了一声,几乎要跑,沈福海从速拉了绳索喝住,可仍然听到一声“哎哟”的叫唤,接着便是“噗通”一声,仿佛是有人倒在了地上。
徐氏常日里自夸自个儿是伶牙俐齿,在河西村里和旁人吵架能吵过大半个村庄的人,可恰好这沈香苗比她更加牙尖嘴利,三言两语的便将她噎的无话可说。
常日里和大房都能够说是断了来往,特别是自前几日中秋的事情以后,两家干系更是水火不容,几近到了偶尔碰了面都当作没看到的境地。
“你这是何为?撞了我还不让我走,这是何事理?”徐氏横了眉,白了眼,唾沫星子乱飞。
说罢沈福海再次笑了笑,瞧沈文韬的眼神满都是赞成:“人小鬼大,难为你还想着这层,也不枉你香苗姐常日里疼你了。”
沈福海与沈文韬则是相互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这我可没亲口说你是牲口。”沈香苗摊摊手,笑的凶险狡猾:“不过大伯娘既是思疑我骂你,是不是说你心底里已是有了底儿,感觉自个儿和牲口无二呢?”
徐氏忿忿不平的,跺了顿脚往家的方向走。
常言道朋友路窄,这话是一点都不错。
这声音,如何这般耳熟?
明显是撞到了人。
“你如何赶得牛,怎的硬生生的往人身上撞?”那人锋利的声音变响了起来。
徐氏听到这话,不由的打了一个颤抖。
做了好事?
沈福海从速从牛车上跳了下来去扶底下那小我:“可有大碍?”
到了村庄口的时候,不晓得那里飘来了一块云彩,将玉轮遮了大半,四周一下子变得黑了起来,路上又是坑坑洼洼的,倒是走的不太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