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掌柜顿时惊得一怔,半晌才回过神来:“这……这方怀仁莫不是傻了不成?这会儿德顺楼贬价,他们不但不降,反而是要规复原价,相称于又涨了归去,此人不都往德顺楼去了么,他月满楼还如何做买卖?”
那字不必去看,也晓得这方怀仁是要贬价至两成了,也就是说,这鱼儿要中计了。
两小我正扯闲话呢,眼瞧着月满楼那边人垂垂多了起来,月满楼的伴计在外头忙着,仿佛在贴红纸。
大朝晨刚一开门,此人就坐了个满满铛铛。
赵掌柜呵呵一笑,发觉到自个儿的谨慎思被看破,略有些难堪的摸了摸下巴。
三成,乖乖,常日里一道荤菜卖一百多文,两百文的好菜,现在几十文便能得了,那还等甚么,饭也别做了,从速去买几道返来开开荤,过过瘾!
沈香苗瞧着这一幕,在一旁笑的前仰后合。
武掌柜这会儿只惦记取自个儿的回锅肉,而赵掌柜则是百思不得其解中。
“得,反面你说了,我先去占了地儿去,待会儿要上个三盘五盘的回锅肉,丢着渐渐吃。”武掌柜说着,脚下生风,嗖的便跑去了月满楼。
一样百思不得其解的,另有月满楼高低。
“得了,武掌柜,晌午一起用饭吧,今儿个我请你,咱到这德顺楼里搓一顿?”赵掌柜打起了内心头的小算盘。
这几日肖万德几次三番的来月满楼挑衅,说话句句带刺的,已是令人非常活力了,这会儿还让他去给德顺楼干活,打死他也不要去。
说罢,肖万德甩袖而去。
说罢往赵掌柜身边略凑了一凑,小声说道:“昨儿个我堂弟去月满楼吃晚餐,看到肖万德去找月满楼的茬,方怀仁当场就赌了气,传闻连红纸都写了,还要到街上发了去,估摸着今儿个月满楼是这个数。”
刚乔大有出去贴红纸时,月满楼高低还都为之一振,觉得方怀仁终究要脱手了,终究要给德顺楼点色彩瞧一瞧了。
“你这小子,让你做啥就做啥,咋的还犯起了倔脾气来了?”乔大有看着何盛这幅模样,又气又好笑。
肖万德内心头乐开了花,可面上却并不表示,只瞪了方怀仁一眼,道:“我们走着瞧!看谁能撑到最后,不蒸馒头争口气,我绝对不让你月满楼对劲到最后!”
可这红纸贴出来,起先月满楼门口堆积了一堆的人,但很快也都唉声感喟的散了去,月满楼高低开初有些不解,待看到那红纸上所写的字时,又都是非常寂然。
羊毫在桌上打了个滚儿,落在一旁的账簿边上,染出一个大大的墨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