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笑了,道:“自古以来,一物皆有一物降,人间万物皆因果,神仙自有神仙在,此事非我等能辩论得来,不提罢了。你看清风之巅,云雾盖头,也不是我等能窥测得了,如果凡人徒步而上,尽山上野兽、毒物之凶恶不说,也得攀爬数月方能到顶,而仙家之人,御剑而去,只是斯须间罢了。”
那山头,叫清风山;那江水,叫长水江。
李风瞻仰着岑岭,雾盖青山顶,长水落云间,叹道:“古来神仙有云:古来神仙皆长生,人间凡人叹修仙,莫知修得那边来,终成又得那边去。还不如我与爷爷渔樵江渚之上,惯看秋月东风,称心长水之间,执网捞于江底之下,鱼欢而奔腾,人乐于充饥,三飡俱有,须得艰苦,腹犹公然。”
赵大爷瞧得李风,神采板滞,求知欲望闪现,四周张望一番,轻声感慨:“哎...算了,讲与你听也罢,在十八年前,水牛镇人丁俱多,常有神仙来往,而那清风山之巅,便有修仙之地,每隔数年,就有神仙御剑而下,悬于虚空,目光如电,俯视众生,瞧得有好娃子,便带到山上修炼仙家之术,能修得仙家之术,乃凡人梦寐所求,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如有娃子被瞧上,便举镇设席,欢庆达旦,持续数月。可就那晚以后,便无神仙再现,传闻清风山上已无神仙,剩下断垣残壁,尘嚣炭没。有人谈起此事,却被雷轰了,自此以后,无人敢提那事儿,都将此事抛了在脑后,或匿藏于心,哪敢再提起来。也是以事,故意俱胆怯者,举家迁徙了水牛镇。”
赵大爷瞧得李风神采寂然,便又笑道:“你年已成年,今后便得立室,就算爷爷不在,自有娇妻相伴,今后也有儿孙合座,何愁孤傲?我瞧得你与镇上药材浪费方的闺女谈得甚欢,她也公开对你成心,爷爷得帮你拼集一番。”
老者瞧得少年又一阵含混,笑道:“那已经十八年了,也当与你讲一番了,那天也是暮秋,野菊熏神,我捕鱼于长水江头,在波光颤颤之上,忽有呱呱哭声传来,我便循声遁去,见得一摇篮,声音在襁褓中传出,走近一看,发明此中小娃子哭得不幸,便忙着抱起,在怀里摇摆数下,还是呱呱不断,正在无法之时,忽得一阵强风,将芦花吹得飘摇,拍着幼脸之上,那娃子竟然就不哭了;而那山头,名叫清风山,仙家之人说其吉利之山,我见其风与你有缘,便取名一风字,便是你名的由来。”
赵大爷哈哈一笑:“看你面色,都已红成猴屁股了,药材浪费方又不贪财帛,他只要一个女儿心欢之人,并且我也有教得你识字,也会算术,必能帮得药材铺大忙,既然你对花儿有情,而花儿对你成心,这事成了。”
少年愣了半晌,心头稍为安宁,猎奇问道:“那我之姓,取于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