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爹会介怀的。”李风心头微乱,一阵凄然,久久才安静下来,心中愁闷廓然解开了般,信誓旦旦说道:“不过,就算如许,我内心也容不下她人了。”
陈家庄门口的门槛奇高,花儿畴昔扶着赵大爷跨过门槛,低声说道:“那赵爷爷慢点,此时还没开宴,厨伙正在忙着烧菜,能够先进里头喝茶闲谈一会。”
李风忍不住问道:“那刚才怪人所念诗,就是阿谁秀才所留?”
此女也不是当年娃儿了,一阵芳香扑鼻,熏得李风神魂倒置,甚是好闻,他压抑着心跳,低声说道:“长发为君留,披发待君束。我又何曾不明白呢?但是我李风家道贫寒,怎能与你登对得了。”
赵大爷点了点头,一脸欢乐地说道:“嗯,花儿与风儿那娃子比,灵巧多了,又惹人爱好。”
此话让得花儿脸都红获得耳根了,不远处的李风,也是一身不安闲,面色好像猴屁股般,在原地一阵迟疑,恨不得扭头就走,当作未曾遇见花儿,可若没瞧见,内心老是惦记取,经常纠结。
李风内心一阵吃惊,又一阵感喟,一个仙家宗派,立有千万年之久,一夜之间变成残垣瓦砾,实为可惜,神仙修得仙法,当长存于世,举手投足间,便能掌控凡人运气,没想到的是,神仙也有此大劫,这也是水牛镇之不幸,当年水牛镇人丁畅旺,也跟着清风山之巅的毁灭,现在变得如此冷落,人丁剩下两百多口罢了,曾经此处被外人誉为吉利之地,现在倒是不详之地了。
赵大爷哈哈一笑:“自小以来,也只要你这妞子偏着他说话的,那白痴在那边等你,去找他玩吧,我先出来与邻里聚一回。”
却见花儿轻哼一声,狠狠地跺了一脚,小嘴微翘,微微鼓起的脸颊,又羞又怒,转了过身子来,背对着李风,嗔道:“白痴,笨伯,傻瓜....”
此话令得李风更是一阵羞赤,故作活力地说道:“爷爷你又不端庄了。”
未几时,花儿一阵害臊,说道:“李哥,我这长发美吗?”
李风一晃,停了下来,转头瞧着花儿,却见她一阵害羞,便说道:“花儿的长发最都雅,也是我见过最美的。”
赵大爷道:“是的,当初秀才常日疯颠,衣衫褴褛,暮年风采荡然无存,嘴里偶尔念着这诗前半部;也有少日普通过来,有人问起清风山之事,他却又变得癫狂,口里咕噜着:‘死了,全死了!都是血,都是血,我的仙子也不见了!’世人觉得他上了山以后,被神仙灵魂谩骂了,变得疯颠,以后也再无人敢去探个究竟。”
李风又问:“那此女,也若神仙,为何要说陈家庄位置属阴,而有大凶之兆?”
“然后呢?”花儿羞道。
李风见得一到李家庄门口,内心还是有些不安,便对着赵大爷说道:“爷爷,我们稍会便按那怪人说法去坐吧。”
那道婀娜身形飘但是去,李风觉得目炫了,揉眼再瞧,却已不见踪迹,赵大爷也是晃在原地,心头大犯含混,不知为何,精力竟绷紧得头壳有些发炸般。
赵大爷闻言,笑道:“你何时变得信起卜卦之术来了?之前你这娃子连神仙的存在,都是疑狐的。”
此时,李风却显得有些迟疑,“九曲炼血见天日,百姓大劫血成河”,此话又是何意?莫非陈家庄此番真有凶恶?但想到花儿已去陈家庄,心头又是一阵狂挑,面庞有些红晕,而不再踌躇,便跟着赵大爷迈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