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芳菲并不着恼，缓声道：“久闻贾掌柜大名，本宫心慕已久，还请贾掌柜一偿本宫夙愿。”
“民女琴艺拙陋，皇后娘娘如果想听琴，传召乐工前来，岂不更好？”
吕芳菲不再多言，点了点头，命宫人道：“送贾掌柜归去。然后你去外务府打个号召，宫中每年采买脂粉的预算，再添十万两。”(未完待续。)
卫雁来不及细想，跪地拜道，“民女贾轻雪接旨。”
皇后娘娘要见她？卫雁心中惊奇不定。此去是福是祸？吕芳菲不是平淡之辈，怕是几句言语就能揭了她的底。
卫雁回到浊音阁，唤来邱华，“不管用甚么体例，将那两小我无缺无损地给我带返来！”
“赐座，奉琴。”吕芳菲简短地叮咛两句，宫人们便规端方矩地搬了琴案和座椅放在卫雁身侧。卫雁轻叹一口气，内心堵得发慌。知她善琴，以是各个儿都要求她吹打、演出，都当她是教坊歌女……
卫雁缓缓抬起脸，低垂的眸子并不能清楚地瞥见上首那盛装高髻的明黄身影，而她的一举一动和每一个神态神采都在吕芳菲的凝睇下无所遁形。
吕芳菲命人撤下琴，沉默地打量着玉阶下的女子，眉毛是决计描画过的，肤色极其暗沉，似是生了大病，嘴唇涂抹得极其丰富，翦水般的眼眸却乱来不了人。身形微风韵均有世家女子特有的文静文雅。
“皇后娘娘听闻官方有女贾氏，聪明无双，琴艺超凡，特召入宫见驾，不得有误。”内侍传完口谕，便做了个“请”的手势，“这就走吧，贾掌柜。”
卫雁无可何如，只得坐下去，挑逗数下琴弦，心不在焉地奏了一曲《阳关》。
东风对劲？本来在旁人眼中，她攀上赫连郡，开了个替人跑腿的浊音阁，就算是东风对劲了？哦，另有呢，她还成了皇商，专门给宫里娘娘们送胭脂水粉，以是，她就该满足，好好过她的小日子？那她的仇、她的恨，她落空的那些贵重的东西，就该一笔取消？就该在那些欺辱过她、踩踏过她的人面前卑躬屈膝，没庄严的苟活于世？
吕芳菲深深看了看她，似是有很多话想说，却欲言又止，终究幽幽一叹：“或许你说的对，可非论本宫是甚么身份，她是甚么身份，本宫记得的，永久是当初那份片尘不染的竭诚交谊。”
卫雁不再理睬邱华的劝止，叮咛依依筹办车马就要出门，堪堪走到门外，却见一行内侍朝她走来。卫雁脚步一顿，听那领头的内侍拉长了尾音道，“传贾轻雪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