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甚么可劳烦的?我又没旁的事,表嫂福泽深厚,文茜该常来沾沾表嫂的好运气才是。”吴文茜这话说的非常露骨,一点也不肯含蓄。明着就奉告旁人,我就是恋慕你嫁了二表哥,还怀了他的孩子。
郑紫歆背过甚去翻了个白眼,我跟你有那么要好么?瞥见你我就浑身不舒坦,你究竟是要来看望我还是害我?
宇文炜愈发头痛:“以是朕才这般难堪。三哥,三嫂那边如何说?”
“她有这类本事?”
“看来皇上也对此女有所耳闻了。”宇文厉点头笑了笑,“提及来,这女子也是个怪杰,她开门迎客、奉茶献艺,本是身份寒微之人,却恰好脾气不小,光禄寺卿的侄子言语上占了她些便宜,就被她纵奴打伤,靠赫连郡撑腰,压得光禄寺卿有苦无处诉。前些日子大理寺那桩案子,出动了多少人力物力都拿不到凶手,苦主求上了她的浊音阁,竟真叫她给找着了,绑着罪犯,连着人证物证,一并递到了大理寺去。别的另有一件大事,闻说,也是全凭此女一人之力。”
早前在玉门关时,就传闻他常常带着兵士侵犯民女,厥后他守阳城,也有很多跟着他的兵士都在本地娶了妻室;在宇文睿手中夺回城池之时,更有很多城主进贡美女给他当谢礼。――当然这些都是传说,还可说一句“传言不成尽信”。可据世人亲眼所见,赫连郡前次回京勤王,常常出入倚红楼,更与郑五公子争风妒忌、打伤了郑五公子。宫宴之被骗着先帝和满朝权贵的面尚无耻无德、调戏宫女;更遑论,他与浊音阁的女掌柜贾轻雪公开出双入对,常常夜宿她处。……如许申明狼籍的男人,就算他没有外族血缘,也没甚么端庄人家的女人想嫁给他吧?
皇宫当中,宇文炜挥退了在他耳边聒噪了一个下午的朝臣,捏着额头朝徐玉钦抱怨道,“这些个老固执,吵来吵去都是那几句,‘赫连郡狼子野心,孟家用心不良’,但是要如何措置他们,却谁也说不出个章法来!”
郑紫歆笑道:“娘别尽着宠溺媳妇儿,媳妇儿没事。”
秋叶会心,当即嚷道:“二奶奶,您神采发青,是不是昨儿没睡好,奴婢去给您端碗补品过来?”
“甚么大事?”宇文炜暴露猎奇的神采,似是对这个贾轻雪的来源,非常感兴趣。
一屋子的人立即将视野堆积在郑紫歆身上,她不美意义地笑了笑,向秋叶斥道:“这么大惊小怪做甚么?我那里就那么娇气了?”
“窜改大?”郑紫歆阴阳怪气地嘲笑一声,“本来是你们没瞧清楚她的真脸孔。这类女人,底子就是不要脸!丢不丢脸的,她底子不在乎!明儿她如果然来,你就给我把门堵了,说我身子不舒畅,不见人!”
宇文炜吃了一惊,有些不敢信赖。一个官方女子,究竟凭着甚么本领,才气做到此事?宇文睿的军中奥妙,朝中派了多少细作都没法盗取,她究竟凭甚么赛过了那些久经练习的专业细作?(未完待续。)
徐玉钦淡淡一笑:“现在赫连郡风头正劲,在官方口碑极好,等闲动他不得,只要忍耐。孟家故意给他找个助力,我们也没事理拦着不是?大臣们也是内心焦急,又拿不出主张。”
回过甚来倒是暖和地笑道:“表妹故意了,不敢劳烦表妹。”
本来是孟家放出风来,要给早已过了而立之年的赫连郡结婚。说是赫连郡长年在外守边,一心为国尽忠是以担搁了婚事,现在人已回到都城,又重归孟家,有长辈做主,是以这婚事就提上了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