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蜜斯你……”
“啊……阿谁……那小我……逃窜出来，撞倒了奴婢，还差点伤了蜜斯的阿谁疯子？”小翠想起那人的模样，还是心不足悸。那人用膝盖跪在地上匍匐，蓬头垢面，也不知是从那里跑出来的，当时把她们吓得不清，幸亏被秦老爷的人给制住了……“但是，大蜜斯要他做甚么？”
一个身穿紫色半臂、青莲色高腰襦裙的少女走了出去。她将身后的门扉封闭，立在秦姨娘身边，一双美目，当真地盯着她看。她手里拿着的物件，叫秦姨娘吃了一惊。
卫雁笑得和顺，语气中充满体贴之意。停在秦姨娘耳中，却叫她生生打了个寒噤。
小翠凑在秦姨娘耳畔道：“大蜜斯那晚出去，返来时，嘴唇是肿的，另有齿痕，许婆子说是太子……大蜜斯害臊，伤痕未好，不敢出门……”
秦力是秦姨娘从娘家带来的从人，非常可靠。他解缆已有三日，秦姨娘赤足脱簪，跪在窗前祷告：“菩萨保佑，让秦力顺利达到，将信交到父亲手上。”
“蜜斯！”小翠赶紧轻拍她的脊背，“您别说了，快别说了！你把稳本身的身子啊……”
“小翠，取笔墨来！”秦姨娘道，“我要写信回扬州，你叫秦力亲身回一趟扬州，务必将信送到父亲手里！不成以叫任何晓得！”
小翠道：“蜜斯，您别如许说，奴婢看得出，老爷很严峻您的。”
“你还记不记得，那疯子嘴里念念叨叨，说些甚么？”
秦姨娘道：“她与太子如何我不体贴，我只体贴我六哥！小翠，你可瞧见大蜜斯院外那些保护了？”
“大蜜斯……大蜜斯真会谈笑。”秦姨娘死力保持平静，“秦力只是一个小小家奴，谁会吃力请杀名片杀他？”
“他们为甚么要对他用毒？干脆杀了他，不是洁净？”
“这……不记得，奴婢当时吓坏了。再说，一个疯子的话，有甚么要紧的……”
“你的秦力返来了么？会不会路上有甚么停滞？要不，让我的侍卫替姨娘送信回籍？”
秦姨娘再也说不下去了，胸口一阵阵绞痛，斑斓的眉头扭成一团。
“瞧见了，各个膀大腰圆，穿得虽不起眼，但各个眼神肃杀，叫人不敢与他们对视……蜜斯，为甚么要去探听大蜜斯的事？六爷的事怎会与大蜜斯有关？”
“小翠，你太天真了！若非我肚子争气，他来三四回，就有了这个骨肉，我就连个姨娘的名分都不会有……”秦姨娘忍不住流下两行清泪，不竭用手背擦拭着，“等我生下这个孩子，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到时，他不会在乎我的死活，更不会在乎六哥。你只瞧瞧他如何对待他的女儿，蔡氏、平氏她们，再想想那疯子说过的话，他是个为了好处保持嫡老婆都能杀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