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姨娘传闻卫东康来了,赶紧扶发整鬓从榻上爬起来。她肚子已非常显眼了,脸却瘦得很,一对弯弯美目深深凸起下去。卫东康见她迎出来,赶紧握住她手,“可好些了?”
“胡说!胡说!”卫东康情急之下,在秦姨娘肩上推了一把。
蔡姨娘喜极而泣,双手合十,“死鬼,盼出头了,多年对峙,终究盼到这一天了!”
她掩面低声抽泣,一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模样。
卫东康将她扶起:“莫非我未曾想过体例救他吗?又不能大张旗鼓的找,怕打草惊蛇那些人会伤别性命,派出去的人已经悄悄将都城表里翻遍了,仍然毫无眉目!我也急,我也忧心,我连雁……身边的人都狐疑到了,但是……”
张大夫躬身上前,细细评脉,转头向卫东康问,“大人,可否按一按夫人肚子?”
张大夫道:“尊夫人胎相不佳,又寝食不调,忧思太重,对胎儿有所影响,需得埋头疗养,切不成再有磕绊。不然……”
张大夫去后,卫东康上前按住抽泣不止的秦姨娘肩膀,“你闻声大夫如何说了?孩儿是如何来的你不晓得?你再不好生用饭,胡思乱想,孩儿就会毁在你手上!”
张大夫起家施礼道:“大人不必焦心,尊夫人与胎儿无碍。只是……”
卫东康拍拍她的脸颊:“秦兄的事,我会措置,你尽管好生养着。离崔氏蔡氏她们远些,内宅女人,心机难测,这一胎绝对不容草率!”
蔡姨娘遣了莲儿出去,方低声道:“老爷仍狐疑大蜜斯?奴婢摸索过多次,大蜜斯不像晓得的模样。”
“不,老爷,奴闻声您刚才的话了,您想说的是雁娘!为何大蜜斯关键我们秦家?”
“哼!你最好说话算数!”卫东康甩手而去。
卫东康吓得不清,赶紧上前将她扶住,“婉华,你如何?肚子疼?”
那眸光中射出的冷意,叫秦姨娘打了个寒噤,她颤声道:“是,奴晓得了。都是……都是奴不好……”
她回过甚来,挺着肚子跪在卫东康脚下,“老爷,看在六哥用药替老爷得了这个孩儿份上,救救六哥吧!”
卫东康朝外头大声喝道:“请大夫,请大夫!”
卫东康安抚住她,命小翠细心照看,然后就往东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