勺儿想到高文坊,田庄、漫山遍野的花田,一盒盒上好的香膏和胭脂……那统统岂不是要用光了她手中的这匣银票?光是想一想,就感觉肉痛啊。蜜斯如果用这一大笔钱拿去置宅院、过日子,这半辈子都不消愁了。真可惜,到手的钱却也只是过了一道手,还得都流到旁人手里去。
不过她现在也顾及不到那么多了,兴复圣宫是第一要务。到手的租契如何也不能再给人家送归去吧?赫连郡的情面,她必然会还,并且更加来还。
皇上亲身见问,并且是问她一介女流之辈?这是多么信赖与荣宠?
卫雁笑道:“这是一部分,另有一半下半年来拿。“
“蜜斯,奴婢是不是目炫了?这么多银……”她赶紧捂住嘴,节制住本身冲动的情感,低声道,“这么多银票,都是宫中得的?”
从宫中出来,车马早在外甲等待,勺儿立在车前,见她出来,笑着迎上来,欲将手炉递到她手中。卫雁点头不接,大氅之下的双手本来捧着一只小匣子,上车后,将匣子递给勺儿,只笑着盯着她瞧。
“你可传闻过海文王这小我?”
说了几句闲话过后,吕芳菲不经意地提起了这事。卫雁眸光一转,晓得重头戏来了,这才是明天吕芳菲召她进宫的真正目标。
卫雁笑道:“勺儿,你先别欢畅太早,这些钱可不是我们的,要买个庄子造作坊用地,还得买花田,要用工,还得找人做香粉盒子和瓶子,这些钱还不必然够用,香粉厂刚开端,样样都得用钱,要赢利还得等统统都安设好了以后。”
赫连郡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本侯有甚意义?关本侯何事?”
卫雁本不是那等长于追求之人,但现在负担着全部圣宫高低的出息,她就不得不算计,不得不打起精力来经心抓住面前得来的好机遇了。
“免礼。”宇文炜快速地阻住了她的话,叮咛宫人将她扶起,“刚才听贾掌柜所言,仿佛非常体味那海贼的秘闻?朝臣们建议,在两贼交兵期间,趁机派兵出去,将海贼李贼一网打尽。但朕考虑到一来路途悠远,巴蜀一带的气候阵势,我军不甚熟谙,恐擒贼不成反逼迫那两方人马成合围之势;二来年关将近,将士们辛苦一年,总不幸亏这个时候让他们离家外出,只恐军心涣散,怨气冲天。贾掌柜熟谙海贼内部景象,不知可有其他体例,可令海贼内部崩散,不敢复兴应战皇权之心?”
不得不说,这帝后二人在皋牢民气方面都是妙手。用四周的宫人、內侍和其他命妇大臣的恭敬端方来烘托皇权的至高无上和崇高严肃,暗里对人却又非常亲热和蔼,让人有种受宠若惊、倍感光荣之感。
不过此事连累到赫连郡,就不好办了。她要跟皇上做买卖,就得跟赫连郡划清边界,赫连郡跟姚新月的流言传得越凶,对她离开那场“做戏”就越无益。现在流言冷了下来,她跟赫连郡之间反倒更加不易抛清。现在赫连郡又插手她的事,只怕宫里那两位必定会有些设法。
赵昌一愣,“侯爷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