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芳菲听他们赞够了,才笑着道:“你们猜错了。你们口中的这‘珍惜物’来自官方,是浊音阁贾掌柜用家传方剂配出来的,本宫用着不错,拿出来给你们也尝尝。来年后宫高低,再不消以往馥芬园供上来的香露脂粉了,都换成浊音阁的这些,现在本宫手里只要这么几盒,你们先拿归去用用看,感觉好的话,就等来年宫里大量采买了,再来跟本宫要。”
“侯爷,您要这么说末将可就不依了,翠柳再好,那也就是个玩意,隋兰才是要跟末将过日子的人!再说,十八没嫁如何啦?侯爷阿谁相好不也是老迈的女人还没嫁吗?侯爷你娶人家吗?您只怕还得迟误人家不知多少年呢!”听赫连郡竟将本身的未婚妻跟倚红楼的女人比,赵昌就不乐意了。
赵昌笑嘻嘻隧道:“侯爷别恼,末将是苦日子过惯了,一天不练兵内心就不结壮。您叫末将去跟人整天喝酒听曲玩女人,那也不是我们行伍之人过的日子啊!那种福,末将是真享用不了!还得是那些败家子儿、公子哥儿,一出世啥都不会,就晓得费钱吃苦,他们才受得了那些个莺莺燕燕的酒色磋磨!”
卫雁道了谢,跟着走向侧殿,透过一道黄色透明的绡纱帘子,模糊瞧得见里头坐着几个穿戴打扮极其繁华的女子,上首端坐着身穿黑底大红凤凰图案号衣的皇后娘娘吕芳菲。卫雁目不斜视,跟在內侍身后一步未曾逗留,也未曾向内窥测。
这些人的声音钻入耳中,身在偏殿的卫雁想不去听都做不到,她就是再痴钝,也不会不明白,吕芳菲明天做这场大戏,是特地给她瞧的。
赵昌一进入,他仿佛吓了一跳,不大矫捷的右手一遮,左手今后一藏,将书收了起来。
几个女子均非常讶异,纷繁问道,“竟是官方来的?这浊音阁真是神通泛博,那贾掌柜可真是个能人啊!又会调琴奏曲,又会刺探动静,还晓得配制香粉?”
外命妇要入宫见皇后,都是要实现通报并获得准予才气进宫,她又是几天前就接到传召旨意的,如非成心安排,她又岂会碰上这些人?
赵昌一扬手将茶盏稳稳接住了,放回桌上,笑嘻嘻隧道:“侯爷,夜深了,谨慎看春宫太当真会睡不着……”
这辛苦差事可比喝花酒累多了,赵昌一听,倒是一蹦三尺高,乐得合不拢嘴,连声“多谢侯爷”。
卫雁第二返来皇后宫中,门前早有內侍迎上来,笑道:“贾老板,来了几个夫人蜜斯,皇后娘娘请您在侧殿稍候。”
“去!滚蛋!这么晚了你还来干啥?”赫连郡没好气地骂了几句,深恨此人迟误本身看书。
赵昌掸掸肩上底子不存在的灰,像曾沾过甚么脏东西普通一脸嫌弃地甩手便走。走到前面不远处,从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手里接过马匹缰绳,策马去往城北孟府。
很快,那些夫人蜜斯起家告别,卫雁被带入正殿,吕芳菲驯良地笑道:“贾掌柜久等了。”
赵昌笑嘻嘻隧道:“侯爷您也不消藏,末将别的本领没有,就这眼力,比老鹰还短长几分!再说侯爷您能看四书五经?您瞧得这么津津有味的,除了春宫图,再不会有第二样!快拿出来,我们都是大老爷们,谁能笑话谁呀?不如一起参详参详!”
不待赫连郡重新拿起茶碗丢向他,他已嗖地一下闪出门外,远远地还朝房里大喊,“侯爷谨慎,叫孟老爷子瞧见您大半夜偷瞧春宫,又要被罚跪祠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