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要给雁娘做亲?是哪一家的公子?”
崔凝娟非常羞怯:“这……表哥,当着长辈们的面呢,你如何就给说了出来啊……”
本来,就是为此啊……
“是!”卫雁应了,低垂着头立在当门处。
卫东康眉头舒展:“她这是混闹!你作为继母,也该说说她,莫要过分纵着她了!”
从人们赶紧应“是”。崔凝娟拉着卫姜,飞速拜别,也不问卫雁,要不要一起去。
卫雁赶紧上前,将手帕按在她额头上,转转头,向父亲道:“父亲请息怒。”
裴夫人和裴德清均笑了,裴德清连连拱手:“好表妹,幸亏有你,证明我不是那信口胡说之人!”
那人华服金冠、粗眉大眼,见到卫雁,浅笑道:“卫蜜斯安好?”
“裴夫人,表妹不能做人证。可长辈却有人证!”卫雁斩钉截铁隧道。
卫雁嘴角牵出一抹苦笑,侧妃,不就是妾么?
卫雁本就不肯去内里晒着,她搀扶着老夫人,道:“祖母,孙女陪您吧?”
卫雁冷冷道:“出去!”
卫雁行了一礼,退出门去。
卫雁微一考虑,脸上闪现出惊奇之色。
卫姜满脸是泪,跪在地上,脸颊高高肿起,额上另有血污。
“裴夫人说的是,”卫雁笑道,“长辈过后会向家中长辈们及夫人您好生赔罪。但裴夫人,长辈乃是当日之见证者,我妹卫姜,虽与表妹凝娟先行去了后山树林,但半途折返,一向与我在一起。寸步不离!”
“父亲,”卫雁笑容如花,轻声说道,“父亲您晓得我在哪?对不对?并且,女儿的去处,是父亲和祖母亲身安排,对吗?”
她强自平静,走出好一大段路,方惊觉,本身竟走进了一片林中。
“裴公子,”卫雁笑道,“别急呀,谨慎吓着了我的凝娟表妹。人家说没看清楚,你也不能逼迫人家扯谎呀。”
“父亲请留步!”卫雁毫不慌乱,她走到崔凝娟身边,“表妹,你瞧见了卫姜,为何没有瞧见我?你在树林里,一棵香樟树下,你的绿裙子,还被断枝勾住了……我瞧见了你,你如何会瞧不见我呢?”
吱呀一声,门被人推开。
“如何息怒?你走开,莫叫这个不知耻辱、私会男人的东西带坏了你!”
“卫蜜斯,先别急着赶我走,你该想想,我是谁,我为何会在这里。”那人神采安然,明目张胆地在卫雁脸上、身上来回打量。
那人笑嘻嘻地,也不闪躲,就着卫姜打过来的行动,一掌控住了她的手腕。还将她的手凑在鼻下嗅了嗅:“姐姐好香。”
宇文睿感喟一声,眸光和顺,“卫蜜斯,本王何尝情愿以势迫人。如果能够,本王也但愿,能够先获得你的芳心。但是――”他停顿半晌,又是一叹,“本王仿佛等不及那一日的到来,父王正为本王运营,决定让本王纳一个外戚之女为侧妃。可现在,本王已经认定,你才是最合适的侧妃人选!”
她打量着这个素净的禅房,见桌上摆着一本看了一半的经籍,便顺手取来观阅。
“本王如此看重你,莫非,你还不肯意么?”宇文睿声音温和,但眼中,却有着不容回绝的霸道。
卫雁点点头,对身后跟着的如月道:“你随师太去吧!”
“敢问裴夫人,”卫雁上前一步,嘴角带着冰冷的笑意,“他二人私会之时,您可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