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她……恐怕不可了……”如月说出这话,几近用了满身力量,她不敢昂首去瞧卫雁神采,一味垂着头,任眼泪无声流下。
宇文睿声线降落:“你如何受的伤?你那丫环说的是真的?是京兆尹府的人将你推伤?”
俄然,她一跃而起,奔至厅门处,嚷道:“叫我父亲来,叫我父亲来!”
她们来到宫门外,说要求见太子,被宫门保卫执刀抵住,查问一番。卫姜惊得小脸发白,泪珠滚落,只一味要求,说要见太子。莹儿更是吓得连话也不敢说。
她低声道:“蜜斯,您衣裳脏了,奴婢奉侍您换一件好不好?”
卫雁低身将她揽住:“说,究竟如何了!我已双腿受困,不能再做一个聋子、瞎子!”
宇文睿浅笑道:“看不出,你还是个侠女!”他笑着,从腰间摸出一块莹白得空的九龙佩,递给卫姜,“拿着,今后,你来找孤,给守门人看一看这个,他会当即来通报于孤。别再让本身受伤了。”
此时,霍然瞧见卫姜正站在院门外向她这边看来,她大声呼道:“卫姜,卫姜!你帮我,帮我去找他!帮帮我!”她说的“他”,自是徐玉钦无疑。
卫雁一听,便知其意,将汤勺中油脂滴在衣裳,起家提声道:“可不是么。”
卫雁坐在书案旁,正来回踱步,面色并无非常,只嘴角一颗小小燎泡,出售了她几日来的心焦。
芳心乱闯,几欲蹦出胸口。如此近间隔地相对,还是初度。此情此景,在她梦中,却早已几次上演过千百回……
只一会儿,数十名黑甲侍卫拥着一驾小车从宫内出来,金盖之下,坐着威仪不凡的当今储君、宇文睿。
宫门保卫向车中人施礼道:“世子爷,您看这事?”
“连你也……父亲是下了狠心呐……”卫雁摇着头,不敢置信,她已经向父亲表白,情愿从命父亲与太子的安排,父亲还是防她至此!
郑静明已下车立在一旁,向他抱拳见礼,也未几说,只淡淡道:“微臣辞职!”
在两名保卫的监督下,如月端着盘子走进房中。
两个保卫探首看过来,看她衣裳公然脏污了一块,不疑有他,向如月吼道:“奉侍蜜斯换好了,立即出来,如果慢了,大管事必会重罚!”
那人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要见太子?”
车中人恰是镇国公府世子郑静明,他刚与太子、蜀王等人议事出来,见宫门处喧闹,镇国公府卖力皇城安防,不能不过问。传闻是卫雁派人来寻太子,不免心中悄悄生疑。常听三弟泽明提起,卫雁与玉钦来往密切,只待结婚,却不知这卫雁,仍与太子藕断丝连,更不顾廉耻地叫人大张旗鼓地来寻太子!
“你怕了吗?”卫姜笑道,“我不怕!我为姐姐如此驰驱,不顾本身的安危,叫他晓得,不知要如何赞叹……”
卫姜只觉心脏剧跳,又是严峻又是欢腾,就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现在她成为一只没了翅膀的笼中鸟,父亲莫非真要关她两年,太子一日不接她入宫,她就一日不能得见天日?
她提着裙摆,向车上爬去,因手掌受了伤,忍不住抽气低吟了一声。
保卫便笑道:“跟你说实话吧,太子已经入宫,我们几个不受宠的被留在这里守门,哪有甚么门路去宫里报信?女人不如去京兆尹府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