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蜜斯赶紧回礼。
雍王妃微微一笑,在她手背上拍了拍,劝道:“你晓得的,没有人能够让他空等!”
卫雁笑道:“岂敢?卫雁资质鲁钝,只怕贻笑风雅。”
这何尝不是她对本身将来所向?
吕芳菲道:“琵琶者,出于龟兹,乃胡人顿时所鼓也。前有晋代阮咸,后有唐刘希夷,皆为琵琶名手。芳菲自幼醉心琵琶,资质所限,只是堪堪入门,还望众位指教。”
雍王妃热忱地上前一步,将她手握住,赞道:“难怪公主向我夸奖,公然是天香国色,叫人一见难忘啊!”
公主乃是初见卫雁,如何向人夸奖于她?夸奖之人,自是雍王了。
世人下了舟,雍王妃笑道:“哎哟,本妃如何这么粗心,竟弄湿了裙角。公主,可否使婢女,替我取新衣过来?卫蜜斯,你陪我去那边屋子里等等?”
雍王妃神采竭诚,劝道:“他为你,费经心机!吕尹二人,缘安在此,你知否?”
卫雁起家,行至亭下,待公主道“过来坐”,这才快步拾阶而上。
公主府几近京郊,未央公主丧夫后,移居此处,今上几番欲再指婚,偏她誓死守节,不肯再嫁。世人皆称道她,高洁贞慎,却不知,黄土埋骨,淹没的,不但她丈夫的尸骨,更是她对人间情与爱的最后一点胡想。
“罢了!”卫东康有力地摆摆手,“雁娘说的没错,这事,我早清楚。此事休要再提。裴夫人,对不住,叫您看笑话了。也是我一时胡涂,觉得这逆女言行恰当,现在一想,纵是她与令公子遇见了,雁娘就在中间,表兄妹们说说话,哪有甚么可指责的?大抵是公子会错了意。裴夫人您坐,卫某先告别了。”
“你管好本身的事便是。”卫东康道,“下月初二,未央公主请你往公主府一叙,好生筹办,定时赴会,不成失礼。”
重檐多角的亭台中,几名女子,正在说着甚么。亭下规端方矩地立着一排宫婢。
不待卫雁答复,雍王妃持续道:“皇上和公主,各有属意之人。都城双姝,岂是平常女子?皇后族女,又将添多少助力!只是这些娇美峨眉,氏族之女,都不能看在他眼里。他所中意之人,是你……”
雍王妃向前一指:“他在竹林相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