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钦的来到,便似身边多了一个可靠的主心骨,令郑泽明表情大好,伤势也复原得快了些。
徐玉钦却并未看她,指着地上某物,朝身侧的一个城门保卫点了点头。
“此次你究竟为何来到阳城?是否都城出了甚么事?”为制止徐玉钦诘问,他胡乱扯开了话题。
本来是赫连郡命她戴在颈中的那狼牙链子……
卫姜担忧地望着卫雁道:“姐姐,刚才阿谁,是徐公子吧?他如何称郑泽明为舅兄?”
“别起来。你如何样?”他在榻沿坐了,体贴肠问道。
那保卫会心,蹲身拾起地上掉落的一物,递给卫雁。
“你大哥……我出京后不久,就赶上了他。他路上被宇文睿埋伏,几近陷了三分之一的兵马……皇上现在还未发丧,只盼能多瞒一天是一天,宇文睿、海文王、李培斯,各路人马都虎视眈眈的望着皇城,只盼皇城大乱,便趁机攻入城内。太后又有擅权之心,皇后外族式微,太子手上可用之人未几,是以,才瞒下了这件大事。加上之前大舅兄尚在外头,京中兵马不敷,调回各地军队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做到的。”他说着,看着郑泽明道,“你在这头,失了册印之事,我已经晓得了。这事本与你无关,现在赫连郡已经公开言道,册印在他手里,你能够放心,回京以后,我会和大舅兄联手,将此事的错误,栽到赫连郡头上去。来领受阳城的新城守已然上路,待你伤势好些,我与你同回都城。”
郑泽明神采一僵,赶紧掩住衣衿,支吾道:“之前不谨慎……不谨慎伤到的。”
而他竟也当真没认出她?抑或,他底子未曾留意过她?
郑泽明吃了一惊,“甚么?这么大的事,为何我这边没有收到动静?难怪我大哥仓促赶回都城,路过阳城都没来瞧我一眼。”
说着,他便低头去看郑泽明伤处。时已入夜,郑泽明本欲寝息,身上只穿戴中衣,外头披着个袍子,徐玉钦一眼就望到了他胸口偏肩胛处的旧伤,不由奇道:“究竟产生了何事?我传闻你是伤在腹部,胸前这伤口,倒是何时做下的?”
卫雁苦笑道:“他与郑家嫡女成了亲……”
卫雁等人犹被落在背面,低头从徐玉钦身侧走过,逼迫本身直视火线,按捺住满腔澎湃如潮的相思,不去看他。
前头已经看不见赫连郡和那追他而去的江首级的身影。
卫雁浑身一震,生硬的回过甚来。――莫非他认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