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徐玉钦吓坏了,也气坏了。
不说,莫非便能够将昨日的统统抹去?自欺欺人,欺人不难,最难是自欺。
相思太苦!
“曾经……我们如何?”他捏住她下巴,嘲笑道,“曾经,是我傻!卫姬,你猜,我甚么时候才会热诚够了你,将你送回给赫连郡去?”
明显是为了热诚她才特特命人给她穿如许低俗的衣裙,可她穿来,不见俗媚,反而更有一种美好到极致的妖娆。
寒光一闪,锋利处已入皮肉,却被他倏然抓停止段,将发簪甩了出去。
沐浴毕,还是是梳飞仙髻。没有给她穿中衣,一件轻飘飘的白绫抹胸裙,外罩一件大红色半透明轻纱衫,标准的姬妾寝衣。
徐玉钦抬起她的下巴,贴上那令他思忆成狂的嘴唇,揽着她的腰身,拥着她躺在了榻上。
如许的红烛绣榻,多少次在他梦中呈现过?
想到她趁他不在家时与人私逃,想到她委身于赫连郡甘心做名姬妾,想到她也曾以这副妖艳媚人的姿势躺在别人身下,他如何能不暴怒?他如何能不在乎?
她本是他的妻,结婚以后,此梦自成。可现在,她竟然是旁人姬妾!
徐玉钦的声音降落,喜怒难辨。
嘴唇缠在一起,难分难舍。
几番纠结,徐玉钦终究冷哼一声,翻身而起。
本来,贰心中,她已然一物。不需问过她的志愿,不需尊敬她的脸面,不鞠问而皇之的使一婢女,奉告她,她不过是他兴趣来时便可亵玩的玩意儿。
脖颈处一点红痕,未及流血。
“坐到我腿上来!”
他再次探身相拥,被她推开。
“徐郎,我……我……”一时之间,心境彭湃,两相垂泪,无语凝咽。
说到这里,她咬着嘴唇说不下去,曾经,他们有甚么么?订过的婚事,已经不做数了。他倾慕于她之时,她与宇文睿胶葛不清。他救她离开科罚,她却以守孝之名回绝了他的靠近。她带给他的,向来只要忧?,耻辱,和费事。她凭甚么用那底子毫不值钱的曾经来做筹马,求他放她拜别?
多久了,未曾如此肆意,有多久了?
“徐郎,放我走吧。我们此生……缘分尽了……我没法面对你……”
卫雁木然地跟着侍女,穿过回廊水榭,来到一间屋前。侍女秉道:“公子,卫姬到了。”
大红色衣衫衬着她莹白的肤色,更显夺目,看似上好的美玉。
他恶语相向,脱手打她时,她都没有流一滴眼泪,她觉得,本身能够,就如许冷心冷脸冷他一辈子。但是,他吻她时,那谨慎翼翼、又爱又怜的模样,让她如何也忍不住。